“程杏飞?”
“……”花昭还在打游戏。
直到沈郁休第三次叫“程杏飞”,花昭才反应过来,她立刻抬起头,警惕地问“怎么了?”
沈郁休不动声色地抛出问题“没想到你的剑用的这么好,你练了多久?”
“练了……”她正要回答,忽然游戏里传来一阵枪响,她吓得哇哇大叫,立刻低头补上一枪,注意力一下就落到游戏上了。
沈郁休“练了多久了?”
花昭没法分心二用,顾着这头,就顾不得那头。她急着打游戏,回答沈郁休时就有些敷衍“练了好多年了。”
而沈郁休要的就是她的“敷衍”。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最不设防。
“练剑很累吧?”
“还行,没有拍戏累。”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你会舞剑?”
“我又不是孔雀,见谁都要开屏。”
“你觉得咱们剧组怎么样?”
“都挺好――”花昭哼了一声,“――就是导演话有点多。”
沈郁休失笑。
他停了停,继续问“你还习惯这边的气候吗?”
花昭一边专注打游戏,一边回答“挺好呀,很舒服。”
“这边比北方湿润很多,很多人刚来都会长湿疹,你没事吧?”
“我没事。”
“对了,听说华城那边最近降温了,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要穿大衣了?”
“……”花昭手里的动作一挺,这时她也顾不得什么游戏不游戏的了,她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沈郁休。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坐姿,现在他双手交叉放于身前,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花昭抿了抿唇,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沈郁休抬起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我看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个女孩身上的破绽太多了。
只是很多人灯下黑,注意不到她的种种不同。
程杏飞不会在片场玩游戏,但是她会。
程杏飞运动神经并不发达,可是她用剑时如臂使指,行云流水。
程杏飞习惯拍戏时一次次重复雕琢,可她因为一次ng就生自己的气。
她爱面子。
她有点刁蛮的小脾气。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她会把所有的不开心和开心都挂在脸上。
她和程杏飞明明有这么多的不同,可其他人都注意不到。
只有沈郁休――一直注视着她的沈郁休――注意到了。
他开口。
“你不是程杏飞,”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疑问与探究,落在了女孩身上,“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