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气氛不对,沈溪也跟着捂着胸口叫了两声。
长宁身后跟着的宫人迅速将她护在身后,将那只老鼠捉了起来弄死丢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插曲让长宁甚至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感情,满眼震惊的看着沈溪,“你住在这里就不害怕?”
尤其隔壁还是那个闹了许多年鬼的宫殿。
沈溪低头苦笑,平添了几分惆怅,“冷宫之中本就是这样的环境,这里已经算是很好了。”
“好什么好?”长宁瞪她一眼,“我一会儿便去找父皇,让他下旨把你接出去。”
“别,”沈溪连忙摇头,“我本就因为自己的原因惹得陛下不悦,如今公主若是去找了陛下,想必陛下对我的印象更差了些。”
长宁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许久之前的事情,眉眼里含了些惆怅,“你若是没有入宫该多好。”
沈溪不知道这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曲折,自然没敢胡乱接话。
为了防止长宁问起她林若云以前的事情,沈溪连忙把话题扯了开,“公主给了质子殿下何物他不肯收?”
长宁脸蛋一红,随即又有些难过,垮着张秀美的小脸,哀怨怨的开口,“我做了个荷包,想要送给他,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收。”
沈溪点了点长宁的手背,“你傻啊,荷包这种东西他岂能敢收,以他现如今的处境,若是这荷包放的好好的没有被人发现还
好说,若是被人发现了,少不了要用这个来做文章,到时候兴许还会连累到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她这样说,长宁立马觉得非常的有道理,眼睛一瞬间亮起来,忽闪忽闪的看着沈溪,“那按你这样说,他是不是因为顾虑着会连累我才不肯收这个荷包的?”
她越说越是羞涩,“那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意?”
沈溪:“……”
恋爱脑的自我攻略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噎了片刻,极为含蓄的提醒了长宁公主一番,“他是晋国质子,想必公主也能看的出来,他在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恐怕会对公主的身份有所顾忌。”
长宁听的又是心头一软,她本就看不惯父皇对于朗封拓的态度,虽是质子,但也不能这般为难。
他的住处和冷宫相邻,破败不堪,若不是他的接受能力较强,一般人怕是压根接受不了这种对待和落差。
她扁着嘴,“其实我有跟父皇提起过这件事,希望他能够给朗封拓换个住处,不说多豪华,至少不要这般破败,可父皇不但不同意,反倒是训斥了我一顿。”
不训斥她才是不正常的,沈溪叹口气,面上依旧充满关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陛下为何要训斥你?”
“父皇说当年六皇兄在魏国当质子的时候,日子比朗封拓的艰难了不知道多少倍,住处更是要较之这里更差一些,几乎是举步维艰。”
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
想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可六皇兄如此,与我何干?本就是父皇主动让六皇兄前去当质子的,如今他觉得愧对六皇兄,可这又如何能够牵连到朗封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