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作为陛下宠爱的皇弟,咱家又怎好做出评价?”
任由那魏忠贤嘴上凭说,心底却对朱由检抱有怀疑。
他认为,为今之计当值得试探一番,以证朱由校是否对自己有无二心。
李永贞不愧为他最为宠信之人很快就明白了话外之意,较为神秘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九千岁之意奴婢理解了,咱家定当尽力而为才是。”
作为执掌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为了证明朱由检是否别有用心,于是特命人备上了一些罕见稀奇珍宝供朱由检享乐,而这其中就包含非时花果。
“信王,这是魏公公特命奴婢送上的薄礼,还望信王笑纳才是。”
李永贞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奇珍异宝奉上,朱由检又惊又喜,面对这琳琅满目如同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如此甚好!魏公真是有心了!”
“为信王做事理当如此,对了信王,魏公公让奴婢传话,东厂近日很是繁忙,待到他忙完过后就亲自来看您。”
“他、他要来?”
正说话间朱由检滴下冷汗,像是被问罪判刑一般,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种种表现好比耗子见了猫,似乎再找藏身之所。
李永贞横眉望去,见朱由检这般惶恐,压在亲口的那份担忧也能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和善的笑容。
“信王,您何必这般紧张?奴婢不过是为厂公代劳罢了,还望信王您满意才是。”
朱由检冷汗直流,“有劳公公代我谢过魏公,王承恩,还不快备上厚礼回报!”
“是!李公公,这边请。”
“多谢信王陛下美意。”
李永贞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能放下,起初他还担心信王是想出言提醒扳倒魏忠贤,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罢了,再加上对魏忠贤的恐惧刻在骨子里,即便真要翻身也做不出什么大事,还是速将此事汇报魏公才是。
待魏忠贤派出的太监离开后,朱由检彻底恢复了原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对那阉狗的厌恶与杀伐。
对于魏忠贤他很厌恶,尤其在看到他送来的那些宝物,他只觉得一阵恶心,还不得不佯装高兴收下。
“王承恩,他们可是走远了?”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朱由检不得不出言问上一句,而王承恩很是忠心,并将此事如实奉告:
“回信王,已经走远了。”
“如此甚好。”
洁癖般的拍了拍袖衫,而后将视线放到了王承恩身上。
“将魏忠贤送来的一切东西丢之!”
即便已经不是头一次了,王承恩仍旧感到震惊,毕竟这些东西素来名贵,若真是这么丢弃还真有些不舍。
“信王,您这是要……”
没等王承恩把话说完,朱由检却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是吗!”
闻言,王承恩很是惶恐,像是判下了杀头之罪一般,连忙欠身:“是,咱家这就去办!”
待处理完了这一事项后,王承恩很是痛心,他不得不开口点醒一句;“信王,您说您又是何苦?魏公心狠手辣,若是让他起疑可就麻烦!”
“本王只是见不得他干政罢了,看来以后不能这么冒险。”
朱由检已经无心再去提醒,他作为地方藩王,不能参与政事,但也不得不小心自保。
此时的朱由检是这么想着的:“若非尘世虚伪之盛,又岂有今日乱世困军之局?
魏忠贤,你三番五次阻止本王去见皇兄,即便真的见了面也会以各种理由搪塞本王,妄想从本王这拿到把柄?
呵,痴心妄想!纵使得到皇兄宠信又如何?本王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小人!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