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天的事府里的下人也都是知道的,应该没有什么说不得的吧?
卿秀秀见他这样,直觉谢雨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她对卿酒酒简直要恨出血来,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声音戚戚地冲谢雨道:“海棠苑的那个也去给王爷送吃的了?是不是我怀孕了,她就要在王爷面前争得宠爱,所以不要脸地往王爷面前凑?”
谢雨震惊了。
他震惊良久默默点了个头:“啊。”
送吃的争宠,总比让她知道卿酒酒要插手沟渠的事情强吧?
反正女人争风吃醋的,他也搞不懂,但总之是无伤大雅的。
管他呢。
谢雨道:“王妃体恤王爷辛苦,非闹着要去看一眼,发现王爷一双脚都要在水里泡烂了,她就更加心疼了,抱着王爷直哭呢。”
卿秀秀拍着桌子站起来:“还抱上了?!”
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谢雨太佩服自己的机智了,要不是自己这么转个弯,今日的事情肯定就暴露了。
我真是王爷的得力贴心好帮手。
卿秀秀的脸色却是难看至极:“也怪我这几日反应大,在这上面少放了些心思,才会叫卿酒酒有机可乘,她以为趁着王爷不在府里,在外头就能赢得他的心了么?做梦!”
谢雨张张嘴,又闭上了。
算了,他才不掺和女人的事。
他看上了桌子上那块八宝玲珑糕:“侧王妃,我能吃一块那个吗?”
“当然可以,”卿秀秀忍下排山倒海的嫉妒,手一扬:“你想吃多少都有,吃吧。”
谢雨捡了一块糕往嘴里塞:“那我能走了吗?”
卿秀秀原本还想叫他给自己送食盒,但是想了想,谢雨毕竟是季时宴的人,她还是要自己在王府培养一个亲信才行。
亲信才会跟她贴心。
于是她将谢雨打发走了。
第二日一早,卿酒酒要出门去送自己画好的施工图。
还有一盏她连夜做出来的汽灯。
这个汽灯比不得现代的灯管,但是如果她做的那个发电设备能落地启用,那怎么也比蜡烛强。
她与谢雨抱着个小箱子刚出门,一个侍女就匆匆跑去了翠玉轩。
“侧王妃,王妃领着谢雨,抱着个小箱子又出门了!”
卿秀秀正在喝安胎药,闻言狠狠将碗一砸:“她还要去找王爷?!这个贱人,她当本王妃是死的么?!”
侍女埋首不敢说话。
自古就没少听闻过,一些官宦人家,或者是宫廷内院,许多正房怀孕之后,妾室借机上位的传言。
但是落在这,似乎反过来了。
侧王妃怀孕在身,难不成当真是王妃要上位了?
“不行,这样定然不行,我定然要想个法子,让她出不了门!”卿秀秀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她那残废儿子,是不是还在主院?”
云琅每日都睡着,晚上卿酒酒会将他抱起来,放进她研制的药浴里。
这个药浴虽然对噬心蛊没有什么起效,但是能调理他的虚弱。
卿秀秀让侍女搀扶自己起来:“走,去看看咱们那位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