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宾客倒是散了,红绸也都已经清理下来。
看见请卿酒酒,管家心累:“王妃您怎么又回来了?王爷这才刚缝了伤正歇着呢,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但是管家哪里拦得住,何况卿酒酒身边还有个不染。
卿酒酒几乎没有阻碍地来了季时宴的院子,抱着云琅,怒斥:“季时宴,你给我滚出来!”
沈默从里头匆匆跑出,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冷汗。
王爷真是神了,他居然说王妃会来求他,王妃还真来了。
不过看这样子,约莫是小世子犯病了。
“王、王妃娘娘,王爷已经歇下了,您——”
他看见卿酒酒肩头的牙印,血都渗出来了,剩下的话倒也再说不出来。
唉,不知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睡着了?他倒是心宽!”卿酒酒抱着云琅进去,一脚就踢倒了季时宴的屏风。
云琅看见季时宴,不断地伸出手去:“爹、爹爹!”
小可怜双眸都被眼泪糊住,加上满身伤痕,显得可怜极了。
季时宴睁开眼,望向朝自己伸手的云琅。
原本说要等卿酒酒来求自己的人,神色动了动,紧接着下了榻,将云琅接到怀里,拍哄。
动作熟练。
显得卿酒酒对他的记忆像是出了偏差似的。
凭什么一年之后,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云琅居然就这么安然地待在季时宴怀里,不哭也不闹了,吸着一只小手指,额头半靠着季时宴的胸膛,恹恹地昏昏欲睡。
“睡吧,爹爹在。”季时宴低声哄。
他看了一眼卿酒酒,明白要不是自己现在有用,是云琅唯一依赖的人,她恐怕就要冲过来凑他了。
“怎么?刺本王那一枪还不够?还想打?”
卿酒酒双手抱胸,声音冰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季时宴干脆利落地说了三个字,他冷哼一声:“一年前噬心蛊发作频繁,就变成这样了。”
“季时宴,你是当我好骗?如果不是你动了手脚,这一年来,为什么云琅会被你囚禁在王府?噬心蛊发,不会令人神志不清。”
“卿酒酒,本王在你心里,就是个对两岁小儿下手,将他囚禁,再辅以药物控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