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给刚出生的小孩儿取名叫“死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无语归无语,许景亨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这幅面孔的确生的俊美绝伦,与脸孔紧密贴合的那张面具也很符合世人对于厉王的描述,而除此之外——
亲信很快来报:“五个暗卫,死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被擒,刚问了他一句话,便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又说:“已经找了仵作来验尸,这些人都是顶尖高手,随身携带的兵刃也绝非凡品,且有长期浸泡药浴以强身健体的特征,再结合之前护持匪首时候的情状来看,大概率是死士!”
许景亨:“……”
他忍不住踱步到轩辕桀面前去,发自内心的问:“你养死士就偷摸的养啊,好好藏着,日后猝然一击,干什么都行啊,为什么非要带着他们光明正大的出来,跑别人家里边去杀人啊?没有人告诉你这样既愚蠢,又很没礼貌吗?!”
看起来岂止是不聪明,简直是踏马的蠢逼他爸给蠢逼开门,蠢逼到家了!
轩辕桀被他此时的语气所羞辱,不禁面露愠色,奈何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连下巴都被卸掉,言语不得,最终也只能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森森的向他发射利箭。
话赶话的说到这儿,许景亨更无语了:“最开始被他们所伤的那个刺客呢?”
亲信道:“第一轮发箭的时候就被射死了。”
许景亨:“……”
这位大中午出门穿黑色夜行衣的兄台也是十分难评。
他到底有没有隐藏痕迹的意图,这一点真的很模糊。
底下人从轩辕桀身上搜出了一把短匕,一个装有银票和丸药的荷包,又从那几个暗卫身上搜出了他的路引。
的确是本朝厉王无疑。
许景亨叹一口气:“原来真是厉王殿下当面啊。”
又示意左右:“给他把下巴装上。”
左右闻声上前,“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轩辕桀俊面稍显扭曲的活动了一下下颌,缓过神来之后,凛然开口:
“许景亨,你既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不下跪请罪?!莫非真的在等我追究尔等今日的冒犯和无礼吗?!”
亲信:“……”
许景亨:“……”
亲信:“怪不得六小姐要卸掉他的下巴呢。”
许景亨:“这家伙说起话来是怪讨厌的。”
亲信:“是吧。”
“太贱了,”许景亨冷笑一声:“去,给他两耳光!!!”
轩辕桀:“?”
轩辕桀甚至于都没登反应过来,那亲信便毫不迟疑的近前去,撸起袖子结结实实的赏了他两记耳光,末了麻利的把他下颌往下一拉,重又卸掉了。
许景亨欢快的吹起了口哨:“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着人在这儿看守,他亲自去向自家主公报信。
……
毗邻竹园的花房里。
身受重伤的南婆婆被紧急安置在了这里。
作为仆人,这等情状之下,她原本是不能继续留在这儿的,这是时下一贯的规矩,除了主人家的人之外,其余人不能在这儿病亡。
然而规矩也不外乎人情,南婆婆毕竟是府上小姐的亲近人,又上了年纪。
消息送到主持后宅事项的季明仙处,她当即就拍板:“既如此,便就近安置,再请个大夫去瞧瞧,吃什么药,也都挂在小六的账上,算是她吃药开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