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记得,钟溺上学那会儿,李管家、陈嫂轮番敲门叫起床上学,敲上二十分钟某只小懒虫都不一定听得见。
“梦里闻到哥哥的味了!”
钟溺皱了皱鼻子,抱着单珹像只小螃蟹似的,一步一步勾着单珹的腰侧,倒退着往卧室床边挪,总之就是不撒手。
单珹的房间内,床榻前方有一块极大的羊毛地毯,钟溺钻在单珹怀里又不看脚下的路,踩在地毯上磕磕绊绊了好几次。
单珹干脆拦腰抱起钟溺,大步踏过地毯,将小丫头直接双脚离地抱上了床铺。
钟溺一个alpha,心安理得被自己的oga抱上了床不说,也不知算不算小别胜新婚,小丫头缠单珹缠得不行,单珹转身想去擦个头发,钟溺都没肯松手。
“怎么了?”
小丫头超乎寻常的黏人劲,让单珹觉察出了那么点不对劲。
他摸了摸钟溺的额头,本来是想试试小丫头体温是否正常,毕竟某人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最黏人。
结果体温没探出异常,单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钟溺的太阳穴附近倏然顿住,指腹反复在某处皮肤不平整凸起褶皱的地方摩挲。
“怎么弄的?”单珹抬手打开卧室大灯,光线充足之下,钟溺额角一处已经结痂的伤疤自然也无所遁形。
单珹皱眉轻抚钟溺的额角:“什么东西撞的?”
太阳穴位置受伤,问题可大可小,单珹出差前确定小丫头额角绝对没有伤疤,而整个出差期间,他们始终保持联系,钟溺却从没跟他提过受伤的事。
“就是晚上睡觉没看清,起猛了撞了一下。”钟溺神色毫无破绽地说。
说完,她又抱着自家oga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脸埋在单珹怀中一个劲撒娇:“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呀。”
单珹的指腹还在钟溺结痂的太阳穴附近摩挲,闻言顿了顿,摸摸钟溺头顶睡得散乱的小紫毛。
“想要吗?”
“…………”
钟溺自认虽然馋单珹的身体,但还是个体贴爱o的新时代好alpha!
自家oga辛苦养家出差回来,她一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alpha就知道要要要?
她是禽兽吗!
钟溺听了单珹的问话,坚决收回流连在哥哥柔韧腰腹上的爪子,义正言辞拒绝道:“不要!”
闻言,单珹停留在钟溺头发的指尖微微一顿,灰蓝色的眸中有什么异样情绪飞快一闪而过。
第二天一早,钟溺先是跟着哥哥早起硬生生晨跑了四十分钟。
到距离一小时晨练时间还差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钟溺实在跑不动了,半死不活地蹲在单宅前庭铁门前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