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看来私下里赵修衍待阮瑟应当也是极好。
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插手与他干系不大的身外事。
只是……
崔婉颐凝望着阮瑟面容,不由皱眉。
她在上京十年,又在太后身边如鱼得水,自是见过孟容璎的。
不论是当年天生丽质的她,还是改容换貌后的她。
阮瑟这幅容颜,未免太过巧合。
可她从前也没听说过赵修衍同孟容璎有所往来。
应当是她的错觉吧。
崔婉颐摇摇头,抛却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但还是忍不住确认道:“瑟瑟,雍王和你提起过宋国公夫人吗?”
“提过三两句。”
“王爷只说是半生不熟。”
“是有何蹊跷吗?”阮瑟从西陈旧事中抽身,疑惑问道。
“没有。”
崔婉颐暗中松了一口气,留心多提醒一句,“只是觉得你和她眉眼间有点相似。”
“可能是巧合吧。”
阮瑟随口应和,一心都放在母亲身上,闻言并未多想。
毕竟她和孟容璎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即便有几分相似也只能是巧合。
千红无数,都难寻两朵全然一样的花朵。
更遑论是人。
崔婉颐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今日阮瑟刚刚得知西陈的事,她若再追问难免会掺上挑拨离间的意味。
念及密信上的叮嘱,崔婉颐不欲在孟容璎一事上多作纠缠,主动相问:“那架琴……如今还在你手中吗?”
“还是已经下落不明。”
听闻她确实已经在大胤寻到云湘郡主的女儿,皇兄密信中特意另附一页,嘱咐她若有可能的话,将小姑娘和那架古琴一同带回西陈。
二十年人已去,云湘郡主留下的,只有阮瑟和古琴。
初时满是情衷,如今也徒留琴中。
“在我这里。”
“母亲临终前特意嘱咐过,要我好生保管这架琴,切不可弄丢。”
“公主是想将琴带回西陈吗?”
阮瑟忽生惕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面上不显,心头巨石却是高悬。
“比起琴,卫侯更愿意见到你。”崔婉颐如实相告,“卫侯终生未娶,膝下无儿无女。所有的念想都放在了云湘郡主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