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王爷和谢嘉景一直在饮酒。”
“他们饮了多少?”阮瑟环顾一圈,并未闻到太过浓烈的酒味。
几案上也没有多少酒壶。
“三两壶吧,都不是烈酒。”
如鸢收拾着几案上的凌乱,云淡风轻地添道:“但我嫌弃谢嘉景太聒噪,就给他下了迷药。”
“谁知道不仅没用,还连累了雍王殿下。”
“回头得和妈妈说一句,替我买点好的迷药,不能贪小便宜买假药。”
这些迷药应该都是给谢嘉景准备的吧。
阮瑟在心里接道。
知道赵修衍没事,她正要上前给如鸢搭把手时,还没动手就被如鸢躲开。
“我习惯了。”
“娘娘去照顾雍王殿下就好。”
如鸢怕她误会,不由解释道:“东间原本就是王爷落榻的地方,没人敢来搅扰。”
“娘娘若有吩咐唤陈安就好。”
她端着漆盘,“燕欢楼不似寻常地,娘娘最好别离开五楼。”
以免被没有眼色的人得罪。
“好。”阮瑟点头,“多谢如鸢姑娘提醒。”
简单颔首致意后,如鸢便离开东间,身影孤傲。
像是已经融入燕欢楼,但又格格不入。
落好雅间的门后,阮瑟这才绕过屏风走向内室。
比起谢嘉景醉后没完没了的纠缠,赵修衍显然安静许多。
他半正半斜地躺在床榻上,衣袍仍旧完整地穿在身上,甚至都没有盖上被褥。
也不嫌冷。
阮瑟小声嘀咕道,三两步上前坐在床沿,正想要抖开被褥时,目光又落在赵修衍身上。
如往日一般,他睡得很是安稳,呼吸轻浅。
加上不小心服了迷药,应当不会太快醒。
面露难色地纠结片刻后,阮瑟这才抬手,好替赵修衍解开衣侧的盘扣。
不料她刚挑开一粒盘扣,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
攥得生疼。
她不由得低呼一声,也用了力想要挣开,“疼……”
听到熟稔声音,赵修衍这才不甚清醒地微微睁眼,借着一线烛火,很是模糊地辨认出眼前人。
喉头干涩,他不确定地唤道:“瑟瑟?”
“嗯,是我。”
阮瑟应声的瞬间,赵修衍便放开她的手。
还不等她揉揉被攥得发疼的手腕,男人的长臂便揽上她腰身,瞬息用力,便让阮瑟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