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落地,清脆一声,让众人纷纷停下了动作。
方才热闹非凡的堂中,霎时一片死寂。
陶靖却并不气恼,只扯过一个舞女,在她身上随意地擦了擦手,说道:“沈少傅还真是稀客。”
“看家的野狗趁着主人不在,竟也开始学着人的样子,当家作主了?”
沈寒山如料峭冬雪般的声音传来,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这话说的是谁,堂中之人皆知。
陶靖顿时满面通红,脖颈上是突起的青筋,咬牙切齿地朝着沈寒山说道:“沈寒山,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不然呢?”沈寒山眉梢轻挑,一脸不屑。
卞宁宁不欲与陶靖做口舌之争,便干脆地说道:“把果儿放了。”
陶靖回过神来,仰天大笑:“果儿可是我的福星,我为何要放她走?”
“若不是果儿,我如何能让青竹姑娘和沈少傅,同时心甘情愿走进我的狼窝呢?”
陶靖说完,竟抬手想摸面前女子的脸。那肤色如雪,透着一丝微红,眼含勾人的嗔怒,实在是美极。
这张脸,自从那日在大理寺外远远瞧了一眼,就让他挂心不忘,夜夜入梦。
可那手刚刚伸出来,却被沈寒山反手制住:“陶靖,我劝你别碰她。”
陶靖挣开被桎梏的手,目露狠辣:“碰了,你又要如何?”
卞宁宁有些不耐烦,这陶靖的话实在有些太多了。可他越是这样,却越能看出他在沈寒山面前的心虚。
“说吧,你千方百计将我们引来,究竟想要什么?”
“要什么?”
陶靖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青竹姑娘还不知道啊。”
他上前一步,带着浓重的酒味。即使卞宁宁与他之间还隔着一个沈寒山,她却依然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原本呢,是有位贵人让我将你逐出平冶,可奈何你太聪明了,竟然在平冶好好地呆了下来,还让我那黑心的岳母都挨了板子。”
说到这儿,陶靖竟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说起了一件极其好笑的事情。
“是郝连芙吧。”卞宁宁淡淡地说道。
陶靖一愣,显然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眼中闪过一抹凶光,说道:“还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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