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宸修却有些晃神。
父亲去世前,褚家那群吸血蚂蟥别的能苛待他,唯独读书不行。
一方面是忌惮他父亲,另一方面就是庆丰村的村长是个明事理的,很重视九年义务教育,因此才叫他磕磕绊绊念叨了初三。
可那时候他寡言少语,独来独往,别说同学,就连老师都怵他。
因此其他人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形单影只。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喊过他“褚同学”。
而今从白兮凝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仿佛曾经的遗憾都得到了弥补。
褚宸修觉得白兮凝就像是医术温暖而明亮的光,不仅照亮温暖了他的现在,甚至连回忆都因为她的到来不再是黑灰色的,也逐渐有了色彩。
“你的字也挺好看的。”褚宸修面色柔和了许多,轻轻摸了摸白兮凝的头发。
白兮凝粲然一笑,两人聊了几句,略微放松过后,便继续学习起来。
又过了几日,褚宸修拿着一叠图纸出去,说是想找人看看。
白兮凝做了一上午题,有些累,便出来陪小黑狗玩。
不知道第多少次叼着球回来,小黑狗突然抬起头,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尾巴也不摇了。
白兮凝便知道有人即将到访。
她揉了揉小黑狗的脑袋,按了一下兜里装着的匕首,又看了一眼藏在院门后面的铁棍,安心了许多。
片刻后,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洗得特别干净,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你好,请问这里是褚宸修家吗?”
白兮凝眉梢微挑,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点点头,道,“对。”
中年妇女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见里面布置得还不错,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然后笑道,“你就是白大夫吧,我是褚宸修的妈妈,周淑玉,找他有事。”
白兮凝听到周淑玉的自我介绍,不由愣住。
原剧情里对褚宸修的介绍寥寥无几,对褚宸修的亲妈更是提都没提,这人怎么突然蹦出来了?
“阿修他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有事可以先跟我说,等他回来我再转达给他。”尽管白兮凝对周淑玉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可对方毕竟是褚宸修的亲妈,便稍稍客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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