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把揭开自己的脸皮,露出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沈青青瞪着他,“你怎么回事,都骨折了还随处乱走动,你是想偷东西吗?”
谢见屿狠狠喘了一口气,“放屁!明明是你”
话说了半截又被捂住嘴,沈青青点点他的脑袋,“大半夜有没有公德心,你能不能不扰民,就你有嗓门啊!”
谢见屿闭嘴,愤愤瞪着她。
沈青青看他安静了才放开手,刚松手谢见屿马上“呸呸”两声,脸色嫌弃到不行。
沈青青嘿嘿笑了一声,“我刚上过厕所。”
谢见屿气死了,马上“呕”了一声,跟之前呕吐和干呕不同,纯粹作秀。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沈青青,“怎么没见你呕吐?”
这两天沈青青吃好喝好神清气爽,气他的时候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怀孕不适的样子。
沈青青:“我为什么呕吐,我又没一身臭毛病。”
谢见屿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你怀孕了,难道不该孕吐吗?”
沈青青:“又不是所有的孕妇都会呕吐,个体有差异,怎么,难道你呕吐了?”
她想起了系统的妊娠转移方法,心里十分好奇谢见屿这段时间的反应。
谢见屿当然不能说,硬邦邦道,“当然不可能!”
沈青青知道他嘴硬,也懒得揭穿,站起身道,“我回去了。”
她穿着丝质的睡袍,起身的时候小腿露出一截洁白的皮肤,坐在地上的谢见屿抬眼,立马对上这片光洁,马上光速低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沈青青,你能不能检点一点!”
沈青青对着镜子撩了几捧水在脸上,随手抹了一下,闻声走到谢见屿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好奇道,“我怎么不检点?”
谢见屿不答。
沈青青手臂上的水珠缓缓滚落,顺势而下。
“吧嗒——”
有一滴滴在了谢见屿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谢见屿身子一僵。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梦境,谢见屿感受过这片光洁,在醉酒的那个夜晚,在往后午夜的梦魇中,他想抛之脑后,想狠狠将这个女人赶出自己的世界,但不管是自己的思想还是外力作用他都失败了。
他自己来到她的身边,坐在狭窄幽暗的卫生间里,又一遍睹物思当初。
谢见屿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也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次性经历就对一个人念念不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陷在自己的思维怪圈里,有什么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谢见屿在脑海里翻找,造成这件事的根源,好像摸到了一点线头,但它很快变成泥鳅滑溜的尾巴,一个摇摆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