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暗卫全部退下,阿檀让采盼大开着窗,等候着这位宁大人的出现。
阿檀的轻声细语激起了宁玉泽内心中的野蛮,她吻得愈发猛烈,让阿檀再也无法找到空闲来质问宁玉泽。
怀中是温香软玉,这架子床上处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所以宁玉泽满脑子都是阿檀,根本听不进她对自己说的那一次次的话语。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面上,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碎发,阿檀疲惫地躺在了宁玉泽的身侧,她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宁玉泽。
白皙的好似散发着光的肌肤留下数朵红梅,宁玉泽餍足地勾起了嘴角,从阿檀的背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因为夜里发凉,宁玉泽便给她们盖上了薄被,清爽的晚风回荡在室中,阿檀留在薄被外的双足来回蹭了蹭,然后可爱地缩回了被子里。
现在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宁玉泽也有功夫去回答阿檀之前的疑问。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很轻很轻,如风吹动花的枝头,落下片片花瓣,道:&ldo;微臣只是想来偷偷看一看殿下。
&ldo;所以你就爬上了本宫的屋顶?宁大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阿檀语含讽刺,就算宁玉泽没有看见她的神情,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来她的模样,一定是嫌弃地挑着眉头,嘴角的弧度鄙夷冷漠。
宁玉泽笑了笑,解释道:&ldo;微臣在傍晚时分其实是想来拜见公主的,但是发生了些琐事,等微臣忙完后,天色都黑了。这时微臣再来见您,也是不妥的。
&ldo;那也比你私闯公主府好啊?宁玉泽,你现在都敢闯公主府了,那下一步是不是都敢闯皇宫后院了?
阿檀为什么不愿意跟她面对面,那是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害怕被宁玉泽这个离她这么近的家伙看见了她的丑状。
她诚惶诚恐说道:&ldo;微臣怎敢?
&ldo;还有咱们宁大人不敢做的事儿?连公主都冒犯了,也不怕再多犯几个砍头的大罪了。
宁玉泽知道她这是在发脾气,更刁蛮不讲理的时候她也见过,所以现在的宁玉泽司空见惯,顺势贴在阿檀的身后说道:&ldo;微臣是故意为之,在明知道公主府有暗卫微臣还敢来,这其中含义的公主猜不到么?
她当然知道公主府戒备森严,也知道独闯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她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来件阿檀了,但不随人愿,不是管家未在府上,就是有别的琐事缠身,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宁玉泽白日去公主府也就罢了,这夜深人静还让管家陪同,那岂不是会让管家多想?宁玉泽不舍得败坏阿檀的名声,虽然管家是心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诸多阻扰让宁玉泽搁置了去见阿檀的念头,她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那烛火,不由自主地,突然间就想起了那晚阿檀穿着勉强遮体的外衫,她光着双足踩在地上,微微弯腰,玲珑曲线透着昏黄的烛光显得妖娆妩媚。
她的一颦一笑,勾动了宁玉泽的心弦。
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
她想见那个会在自己耳畔唤&ldo;玉泽
的女子,也想见那个冷若冰霜挥甩自己巴掌的娇俏蛮横的公主。
所以,宁玉泽大胆地夜闯了公主府。
暗卫认识她,也知宁玉泽和阿檀关系匪浅,她的出现绝对会被阿檀知晓。
她不怕会被暗卫伤害,受了伤更好,宁玉泽倒想看看阿檀这位高贵的公主会不会对她有所怜惜,哪怕只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怜惜,她也知足了。
阿檀转过了身,曲起膝盖想要将这个贴着她的宁玉泽给踹在一边,她没好气地说道:&ldo;你不嫌热么?离本宫这么近!还有就是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干嘛要知道你话中的含义,向来只有别人来猜本宫的想法讨好本宫,何时轮到让本宫来花费心思讨你欢心?
宁玉泽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遇见这位福安公主时,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地位。
那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ldo;不是不是,公主您误会微臣了。
阿檀撇撇嘴,漂亮的眉眼生动灵气,她看着宁玉泽不安的模样,重新又转了过去,用背对着她,瓮声瓮气地说道:&ldo;你如果真想来见本宫,可以让你的人来给公主府的管家捎信儿,本宫若是想见你了,就会给你回信儿,这样就用不着你跑来跑去,也不用你夜闯公主府了。
阿檀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长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柔和,嘴上却还凶巴巴地说道:&ldo;这次是你走运,发现你的那个暗卫认得你,但凡换另外的暗卫,你的脑袋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搬家啦。
昨天刚见过,今天就想着见面,这宁玉泽实在贪心,不过瞧在她言语还算诚恳的份上,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对她有个好脸色。
啧,这个宁玉泽的变脸地速度让自己都惊叹,刚发现她女儿身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别以为她面上装着淡定的模样就能骗过自己,宁玉泽的真实想法全被那双眼睛给暴露出来了,那时自己就知道宁玉泽有想杀自己的念头。
但她也只能想想,那些暗卫可不是摆设。
后来,宁玉泽就变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绮念。是因为美色惑人,还是她有别的想法,阿檀都不在意,谁也没有规定公主的面首只能有一位,没有了她,还会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