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吗?
风一白抬头,语气不卑不亢:“不敢。”
话音落下,泽玉脸上的笑意淡了。
他说的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亲疏分明的两个词,算是彻底要断了与他的师徒之情吗?
泽玉只觉得可笑,到了如今这般狼狈的田地,竟然不选择明哲保身,还想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
他给了更好的选择,可他这般愚蠢,偏要找死。
师徒之情对泽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若不是他念着以往的情分,他早该杀了他们。
可惜总有些人不识抬举。
泽玉看了一眼风一白身旁的温三等人,他们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风一白如出一辙。
“罢了。”
良久,他轻笑,轻飘飘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很快殿内又变得热闹了,酒过三巡,有人说了一声:“……浮风崖上那位还算什么正道领袖?这名号合该是的尊者的……”
裴云溯,不,应该说是浮风崖一直都是禁忌的话题。这一场宴会下来,没有人敢在泽玉面前提到“浮风崖”三字。
那人说完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眼神惊惧,还没来得及请罪就被拔了舌头。
“啊——”
高台之上,冷玉堆砌的宫殿内,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洒下明亮的光线,落在泽玉的眼中,掩去了一抹淡淡的红芒。
他表情森冷,众人皆噤若寒蝉。
这会儿谁都看出来泽玉发怒了,仅仅是“浮风崖”三字就能让尊者失态,他在意什么?
其实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但没人敢去触霉头。
泽玉拔完了舌头,冷冷拂袖,心里再不复平静。
裴云溯算什么?气运之子又如何?还未成长起来的气运之子只不过是更有价值的肥料罢了。
他在意的一直都是那个孩子。
只有那个孩子才能让他……
泽玉忽地抬眸,只见黑色的雾气从殿外涌入,转瞬间就化成了三个身穿黑衣的……魔。
“他——”
“你是……魔……魔……”
桌上噼里啪啦声响起,有人认出了戚长厌,惊坐在了地上。
戚长厌依旧是一身黑底金边的长袍,恶鬼缠身,不过比起五年前恶鬼的数量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他看了眼离他最近的修士,面色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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