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了被窝、离了软玉温香,孟西洲脑子才清醒了。把粥给熬上后,就跑去查看昨晚发出声响动静的篱笆。
虽然说,现在作风问题抓得严,小偷小摸的现象几乎看不见。但不管什么时候,总不缺那些想不劳而获、铤而走险的人。
更何况,她在外人眼中,是独身一个女同志住一处,难免会有流氓地痞起坏心思。
他偶尔又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这安全问题可不能忽视了。
可他沿着篱笆走了一圈,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人或动物来造访过的痕迹。
那昨晚的那声响动静是什么?
还有,孟西洲有些狐疑地看着篱笆上一朵朵开得正鲜艳精神的喇叭花,这花不是至少6月份才开的吗?可现在还不到5月,它怎么就开得这么茂盛了?
而且,他记得这喇叭花的花朵貌似挺娇小的吧?可眼前这一朵朵喇叭花都有他的拳头大了,是不是有点太肥硕了?
孟西洲揣着这疑惑去把早饭准备好,然后去屋里喊风知意起床。
因为风知意睡觉时不喜有光,那遮光帘遮得房间一片黑暗,孟西洲去拉开一点窗帘,才看清楚她对漏进来的天光有些不满地蹙眉。
孟西洲笑,坐在她床边,俯身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不起床?早饭我准备了槐花饼、香椿炒鸡蛋,还有凉拌榆钱,都是你喜欢吃的。”
风知意埋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才迷糊地睁开眼,“几点了?”
孟西洲瞄了眼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还有一刻六点。”
“哦。”风知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那你出去,我要起了。”
孟西洲却没起身,俯身理了理她洒了小半床的长发,“我问你个事。”
“嗯?”风知意伸完懒腰,懒洋洋地缩回被窝里,“什么?”
孟西洲理着她鬓角的乱发,“咱们院子里那喇叭花,怎么这会就开了?它们不该六月份才开始开花的吗?”
他直觉这跟他媳妇脱不了关系,因为他老看见她没事就在院子里伺弄那些花花草草。
“这个啊,”风知意眼眸转了一下,随即就转出了个借口,“你还记得去年,我跟汪医生说要培育基地的事吗?”
孟西洲微微点头,“记得,跟那个有关系?”
“对,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做实验,想研究出一种可以加速生长的营养液。”风知意半真半假地说,“就拿那些喇叭花的蔓藤做实验了,看来有点效果。”
其实风知意也不完全是胡扯,她确实在实验,想把木系异能给物质化,物质化成一种营养液,不仅用于医疗,还用于植物生长。
不过,篱笆上的那些喇叭花是因为昨天进食了能量的原因,才提前开花,跟她的营养液没有关系,她还没研究出来呢。
孟西洲不疑有他,恍然地点点头,“那我在院子里开一块种些植物给你做试验用,你别拿篱笆上的那些做实验。那些外人都看得到,太反常会引人侧目,免得凭端惹麻烦。”
“好。”风知意从善如流地点头,拿异能植物做实验又没有意义。
“真乖!”孟西洲俯身亲了亲她,“还有,前天郑家老五的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老实交代?”
风知意心中一怔,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事儿跟她有关的?表面毫无痕迹地眨眨眼,无辜又疑惑,“交代什么?”
“不说?”孟西洲危险地眯眼,俯身逼近她,在她毫不畏惧的笑盈盈之下,双手突然袭击她腰两侧哈她痒,“说不说?说不说?”
“哈哈!你别,哈哈哈!哈哈,你使诈,哈哈,”风知意笑得翻滚,被褥都被他们俩给折腾乱了,才受不了投降,“好,我说我说!”
孟西洲这才放过她,整个人压下来圈住她,“快说,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风知意平躺着缓了缓气息,才把郑五那件事的始末给详细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之前没跟你说,只是觉得已经解决了,他们俩也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没必要说了。”
其实吧,她都没当这是个事儿。
孟西洲听完就埋首在她颈边蹭了蹭,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难看的表情,要不是他媳妇有本事,若是寻常姑娘的话,只怕这会已经遇害了。
孟西洲努力压抑着心里汹涌澎湃的戾气,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对她毫无阴厉地笑赞,“干得漂亮!”
就是他,也做不到这么不着痕迹、这么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们这么狗咬狗,还伤残这么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