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只手掌开始渐渐发麻,甚至有些失去知觉。
男人吓一跳,这怕不是中毒了吧?!再也顾不上背影已经消失在深林里的风知意,赶紧掐着手腕,飞快地往县城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等他赶到医院,那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胳膊上,他整只手都麻木得没了知觉!
而且医生告诉他,想要保命,必须截肢!不然那黑色毒素蔓延到心脏,他的心脏就不会再跳动!
男人又惊又怒,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虫子居然能要人命?!
可毒素攻心迫在眉睫,他为了活命,只好赶紧做手术被迫截肢,为他的行恶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
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认为自己有错?
他怪不了被他吓得跑进深山不知死活的风知意,也不敢把自己意欲耍流氓的意图说出来,只能怨恨上怂恿他的人。
所以一周后的某天正午,下工回来的风知意看到一大群人高马大的壮汉,拿着扁担锄头撬铲,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村!
嗯,看着就很有村闹、要打群架的架势。
吓得路人纷纷忙不迭地避让开,有些惊慌不定地看着这帮莫名杀进村的陌生人。
有机灵的人赶紧忙去找大队干部了,所以那帮人进村没一会,大队长也带着一大帮壮汉跑过来拦截,问他们干嘛干嘛,是不是来闹事?
那帮人倒还态度不错地解释说不是,说是他们大队里的郑家郑五跟他弟弟因为一些小矛盾,却过分地砍断了他弟弟的一条胳膊,他来找郑家要个说法、讨个公道。
正在一旁路过的风知意扫了眼那个说话的为首壮汉,长得确实跟那天堵她的男人有些相似,同样憨相中带着一丝凶恶。
大队长一听是这么严重的伤人事件,赶紧为他们领路,还劝告他们说有事情要好好商量解决,千万不要让事情恶劣升级,不然把公安闹来了,对谁都不好。
对方非常讲道理地点头,说是他们来,就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
风知意没有跟着去看热闹,她神色无异地同往常一样回家,跟孟西洲一起做午饭。
吃完饭,趁午休时间,完全事不关己地跟孟西洲商量着要补充哪些家具。
就算不办婚礼,但婚房还是要布置的,婚后的物什也要补充。
毕竟一个人住,和两个人的家,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风知意以前吃穿住用大多数都在空间,所以她屋子是有些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基本功能,其实都没怎么整。
以后她跟孟西洲一块生活的话,估计就没什么机会去空间了。那为了生活得舒适,那就得好好地装修布置他们以后的家。
所以现在一有空,他们俩就规划着添置东西。
“这里,”风知意指指客厅一旁,“添个置物柜,样式图纸回头我画给你。”
“好。”孟西洲跟在她一旁,拿着纸笔记下,“正好去年砍回来的木材还有七八根,够做的。”
风知意想了想去年砍回来当柴烧的树木,摇头,“不要那个,不好看,颜色和风格都不搭。”
孟西洲笑,“那我们回头再跟大队里买几根。”
风知意点点头,转到他现在住着的房屋前,“你这房间就不拆了,留着做书房吧?在里面添些书柜书桌,再添套休闲桌椅。”
正好里面有个大大的落地窗,光线好、又靠近后院荷塘,安静雅致,最适合书房不过。而且她原来的客厅又大又空,这样分隔起来恰恰好。
孟西洲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想着以后要搬进她那卧室里和她一块住,就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那咱们屋里的衣柜要不要扩大一些?”
以后两个人的衣服,从此要放在一块不分你我了。想到这一点,孟西洲心里就激动热乎。
风知意倒是完全在为置物考虑,沉吟颔首,“那就再多做一个,顺便做一个专门储放被褥的。”
“好。”孟西洲美滋滋地又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