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秦惊蝉就不错,可惜的是被墨羽那个小子抢先了一步。
秦惊蝉大概能理解太上长老的心思,笑道:“老前辈,您还是缓一缓吧,您再这样下去,您身后的人都要哭了。”
以那北斗阁不知名少年为主,太上长老身后还站了好几位神色复杂的修士,看样子应该都是北斗阁的修士。
那少年心情复杂,他居然没认出这监察修士居然是阁中太上长老,而自家的太上长老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压制他——他不相信太上长老会没有看出来,秦惊蝉刚刚使用的手法和秘技,都跟北斗阁有关。
可惜以他的修为,根本不能听到太上长老和秦惊蝉低语了什么,但他能听到太上长老居然邀请她加入北斗阁!
明明他也很优秀的——虽然这种想法很对不起自家师尊——可太上长老为什么不多看他一眼。
因为这个小插曲,大家都快忘记这还是在医修大比,还是秦惊蝉提醒之后,才想起来,现在名义上只有秦惊蝉过关了,至于韩氏师兄弟,好像蹭着秦惊蝉这个顺风车,也算是过关了?
可惜这是一场比试,并不是来排列名次的,以秦惊蝉到现在为止的表现,除非有人在这一关比她做得更好,那么她绝对是这一次筑基期的魁首。
剩下的人在查看过在场剩下病人的伤势之后,都表示最多只能暂时缓解病人的痛苦,并不能对病人的伤势进行治愈。随后也都查看了被秦惊蝉治疗过后的病人,确定对方只剩下一些虚弱需要慢慢调理,原有的疾病或者说伤势,已经被秦惊蝉根除了。
自叹不如。
秦惊蝉摸了摸鼻子,也就在这种时候更能体会宝卷仙尊的神奇之处,他留下来的法诀和治疗概念,再加上她本身的特殊之处,结合在一起,酝酿出了神奇的效果。
知道自己再怎么也比不过秦惊蝉之后,大部分人都理智地接受了现实,紧接着就有人提出让秦惊蝉继续治疗剩下的人——虽然治疗这么复杂的问题,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开始他们看到秦惊蝉经历了三场比试,犹有余地的样子,就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个问题。
秦惊蝉并没有拒绝,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要知道这些人体内的禁制到底都是什么。她虽然用特异的方法能够治疗,可她并不知道它们本质上是什么。
几位监察修士交换眼神,最终重点还是落在了太上长老身上。
太上长老想到这个问题,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近来大家也都知道了魔修对我正道修士的所作所为,这些年来他们对正道修士的袭击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计划的想要蚕食我正道宗门。经过调查之后,他们下手的方式也越来越成熟,万变不离其中的,就是想引起我正道修士堕魔,并为他们所用。”
听到太上长老的话,大家都面容肃然,不由得点头赞同,而有些人虽偶然听了消息,也没放在心上,今天被这么一提醒,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而你们眼前的这几位,正是先后被魔修下手,种下了魔种,有幸发现得早,并没有入魔,但是拔除魔种之后,对身体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太上长老目光扫过大家苍白而有些惶然的脸,最后落在了秦惊蝉满是好奇的眼中,“你刚刚引出的东西,叫做傀儡禁制,也就是在正道修士入魔之后,会被魔修控制的一种手段。它和魔种相辅相承,拔除魔种之后,才发现它的存在,可那时候,它已经与修士的身体和识海结合在一起,无法消除。”
他们只能压制。
当然,以他的修为,也可以强行破除这些禁制,但是代价是惨重的,被破除禁制的修士即使丹田犹存,可不管是经脉还是神识,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更别说这其中的痛苦,就如将人生生撕裂般。
太上长老正式恳切地请求秦惊蝉:“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小道友能对他们进行治疗,而这手法……”
“您也可以的。”秦惊蝉脸上毫无异色,根本不用太上长老说出口,“我相信以长老的修为,想要区别出那傀儡禁制并不难,想要驱逐它也不难,就连这其中的痛苦以及对神识的损伤,长老的修为都可以避免。”
太上长老点了点头,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做过许多的尝试。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行针的手法,”这手法,是宝卷仙尊传下来的,秦惊蝉也只学了第一层,就能有这种奇效,“我也能传给您,甚至能传给其他人,只要能帮上大家,这并没什么。”
太上长老闭了闭眼,颇有感触地看着眼前这个初初长成,还透着青涩和稚嫩的小姑娘。
看太上长老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想多了。
秦惊蝉偷偷笑了笑。宝卷仙尊的医术是好,他也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当初建立北斗阁就是这个原因,只是在后面发现他所倚重的医术,居然成为别人敛财,权势,甚至害人的手段,这才伤了心。
以至于到飞升时,连个正式的传人都没有。
至于她决定交出去的行针手法,也不过是最初级的,大家都能学会,够用就行。而更复杂的,她还不能暴露太多,不想引来一些不应该的觊觎。
因为她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