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接过水喝了一口,眉头不着痕迹的蹙起,然后将水杯握在手中,静静地听着。
“没关系,当初是孔伯父收留了我,我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无忧垂着眸子,生养之恩的确很重要,也怪不得原主一直受限。不过张家也是给了补偿的,只是她手里没有证据。
“哎呀,这么久远的事情姐姐你还提这个干什么呀!我们是一家人嘛!”孔轻研听到这话嘴里谦虚着,可脸上的笑容却完全出卖了她,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掩藏不住情绪。
“嗯,你们待我好,我知道,只是恩情不能忘。”无忧攥着手里的杯子,说话十分得体,听的人心里熨帖。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直到给无忧送饭的孔夫人来了,孔轻研才被叫走。
天边挂起了一轮明月,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外面传来了欢声笑语,甚至能听到杯盏碰撞的声音,相较而言无忧就显得寂寞了。
仿佛,她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只是个普通的物件而已。外面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全然与她无关。
心脏处穿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与怨恨,像是有无数银针扎上去,又疼又痒。无忧抬起右手捂住心脏处,合上眼睑平复情绪。
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产生妄念,注定是要失败的,原主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才会一败涂地,明明天赋卓绝,明明狠辣绝情,却偏偏看不透。
人啊——东侧的房间内传来低不可闻的叹气声。
这天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打开窗便能看到雨幕之下的雨景,眼前的一切既清晰又模糊,空气清新。
穿着青色长裙的窈窕女子推门而出,乌黑的秀发垂顺的披在脑后,一支乌木发簪别在头上,精致的五官艳~丽非凡,荆钗布裙也挡不住她眉宇间的艳色,面色冷淡阴郁。
手中的油纸伞挡住了无边细雨,无忧抬头望了望天,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正厅。
老乞丐在孔家住了两天,期间孔家并未有一人对他表示不满,反而十分欢迎,倒是让他对这家人印象极好,感受到了自入凡人界以来从未有过的善意。
孔家温馨和谐的氛围也让人很是愉悦,这是他从未感受过得家的温暖。
两人每日把酒言欢很是愉悦,这时候突兀出现在门外的人倒显得有些煞风景。
“无忧你怎的来了?你的病才好没多久,还是好生歇着吧!”孔庭轩有些惊讶,走上前想去扶着无忧,眼中闪过担忧。
微微侧身,不着痕迹的躲过孔庭轩的手,无忧摇了摇头轻声道,“孔伯父我没事,身子已然好了,今日我找您有事。”
“你这孩子,不是早就说过叫我爹的吗?你跟轻研都是我的女儿。”孔庭轩无奈笑着。
爹也有不同的,亲疏总有别。无忧面上带笑,心里毫无波动。
“孔伯父,我想回去祭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