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酒有没有事呢?
萧宴一面生气一面担心,内心好一阵煎熬才决定打这个电话‘慰问’一下的,结果没想到接通就听到郁酒这阴阳怪气的声音。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估计这货没什么事!萧宴咬牙切齿的想着。
“托你的福,我没受伤也没死。”郁酒冷笑:“满意了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我派人去揍你的!”萧宴气急败坏的解释:“是刘恪那个龟孙”
“你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郁酒厌恶的打断他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艹,你特么别污蔑老子!”
“我污蔑你了么?”郁酒把一边耳机插到耳朵里,用曼妙的钢琴乐降低心里躁郁的心情,闲适的开嘲讽:“刘恪不是因为你的意思跟我作对?他就算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得先有你这根鸡毛才行。”
“仗着你萧大少爷的名头耀武扬威,你以为你很牛逼么?我告诉你萧宴,刘恪就是把你当借刀杀人的傻子,你就一冤大头。”
他说完,不等萧宴怒气冲天的反驳,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郁酒唇角勾勒起一丝短暂的笑意。
神秘,不可捕捉。
是,他刚刚就是那么说的。
想要报复刘恪那家伙,让他一败涂地,那就要先分裂他和他的‘好兄弟’啊
公交车快到了他们家的站点,郁酒胡思乱想着,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准备下车,无意识的一抬眼,黑眸透过车窗正好看到了一块色彩分明的牌匾,上面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静冈跆拳道。
郁酒眨了眨眼,所有所思的抿了下唇角。
郁酒活了快要三十年,可以说是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姿态卓越。
他不喜欢一切体力劳动,甚至于洗衣做饭,统统是交给全自动的现代设施去解决,甚至在读书的时候对于同龄男生都趋之若鹜的打篮球,长跑,都嗤之以鼻。
郁酒一直觉得,这种需要付出体力劳力的事情而他来说没有必要,他也不可能会去做。
知道昨天那个魑魅魍魉的夜晚郁酒才意识到,手无缚鸡之力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真是窝囊极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学。
郁酒下车后,就走到刚刚扫过的那家跆拳道馆,和馆爱上书屋习方式和时间后,毫不犹豫地就交了一个月的学费。
“等正月十五过后我再来学。”临走的时候,郁酒对馆长说:“这些天没时间,见谅。”
伤筋动骨一百天,汪星泉起码也要在医院住个一周两周的时间,他还要帮忙照顾呢。
就是没几天就要过年哎,这个年,汪家兄弟注定要在医院里度过了。
郁酒回家小憩了一会儿,等到晚上才返回医院继续‘看护’。
汪熠濯已经被赵梓蓝从老师家里接回来了,此刻正抱着一个画板锁在角落里涂涂抹抹,小脸认真的‘做作业’。
前段时间,汪星泉试探着把汪熠濯送到一个涂鸦班里让他学画画,且试着和外界接触一下。
出乎意料的,汪熠濯对于上画画班的爱好还算热乎,抗拒并不强烈。
只是小孩到底依旧不大爱说话,在画画班小朋友打成一片的热络里,他显得格格不入。幸亏汪星泉特意嘱咐过老师多关照着点他,才避免了汪熠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不过对于汪熠濯来说,和正常的小朋友在正常的班级里接触,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就算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但他仍然觉得新鲜,仍然努力配合着,认真做作业
郁酒靠在门框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唏嘘。
汪熠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比一般的孩子更聪明,郁酒相信他早晚能变的越来越好——因为天道酬勤。
把汪熠濯接来的赵梓蓝还没走,正在一旁嗑瓜子,边嗑边大嘴巴的‘叭叭’嘟囔。
“泉哥,我下午去阿宴那儿看了一眼,他和刘恪打起来了,妈的,刘恪那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打他也不多!”
郁酒听到此处,眉眼一动,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屋内三个人都应声看了过来。
“酒神来啦。”赵梓蓝见到他眼前一亮,扔掉手中的瓜子帮他来拿东西:“你咋带这么多东西啊?”
他就随口一问,随后不等郁酒回答,就迫不及待的又和汪星泉说着刚刚没说完的八卦,义愤填膺的:“那个刘恪还死不承认呢,说是老子挑拨他和萧宴的关系?艹,这我能忍?揪着他就到警察和萧宴的那个保镖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