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酒看着他白嫩的小脸,了然的笑了笑。
自闭症的孩子一般对亲近的人都是听而不闻,很少理人,更别说他这种陌生人了。只是汪熠濯愿意画画,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正好。
就是
在画完一只手后,汪熠濯眼巴巴的盯着他另一只手的眼神让郁酒头皮发麻,敢情这是上瘾了?
无声的‘对峙’一阵子,郁酒妥协了。
他默默的把自己另一只光洁的腕子伸了出去。
汪星泉炒完菜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郁酒和汪熠濯一大一小坐在地板上的画面。
两个人周围布满了散落的水彩笔,汪熠濯正抓着郁酒的胳膊,把他手臂上画的全都是奇奇怪怪的涂鸦。
汪星泉一瞬间感到又诧异又惭愧。
诧异的是汪熠濯从来不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亲近’的,哪怕是经常过来的赵梓蓝,怎么现在居然能跟郁酒玩到一起去了?
惭愧的是郁酒那胳膊被祸害的,晚上洗澡怕是要搓红了。
汪星泉连忙把端着的两盘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走过去制止了汪熠濯。
他声音低沉,犹如惊雷一样的在两个人头顶响起:“汪熠濯,放开人家哥哥。”
郁酒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汪星泉正低头皱眉看着他俩这幅小孩子作风。
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他缩了缩手。
而汪熠濯显然也是很听汪星泉的,被他这么一说就放下了笔,只是有些不服气的鼓了鼓脸,漆黑的大眼睛瞪向他。
“看什么看?”汪星泉一台下巴,命令道:“去洗手吃饭。”
汪熠濯嘟了嘟嘴,迈着两条小短腿‘蹬蹬’跑去了洗手间。
汪星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跟郁酒说声抱歉,垂眸却发现对方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对他太凶了。”郁酒刚刚蹲累了就索性坐在了地板上,刚刚跟汪熠濯‘玩’了一会儿,他现在挺开心。手肘向后撑住地板,双眼弯弯的对汪星泉说:“不过他很听你的话,没玩够也去洗手了。”
一般的自闭症孩子基本就等同于住在牛角尖里,鲜少有这么听话的。
汪星泉思索半晌,看着他的瞳色深深:“汪熠濯能跟你玩的来我也很意外,你以前和自闭症孩子交流过么?”
不然郁酒怎么能这么自然的就摸索到汪熠濯的兴趣爱好,和他沟通?做事成熟的几乎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学生。
“唔,有过的。”
他曾经为了写一个跟自闭症有关的剧本,在那种特殊学校待过一个多月。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和汪星泉说,郁酒只是笑笑默认了这一点,说起了别的——
“现在能谈谈工作的事情了么?”郁酒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瞳仁清澈干净:“我觉得,我和你弟应该能相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