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难得这么复杂,在短暂的沉思后,他终于深呼了口气,微微垂下头,对着怀里的人轻唤道:“桥桥?”
舒桥“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
沈故轻声道:“除了喷泉鸭鸭,你还见过什么吗?”
“还见过……什么?”
虽然向醉酒的人套话的行为很不耻,但沈故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为什么会看见喷泉鸭鸭呢?还有见过其他什么东西吗?”
“我、我见过……”
舒桥有些不解地蹙起眉头。
即使在醉了的情况,他也是很跟往常一样,很认真地思考每个问题,也想要很认真地回答每个问题。
但他此刻不清醒,想了半天,越想越晕,想得脑袋上都要冒星星了,都没能完整地拼凑出什么来。
舒桥只好用力地摇了摇头:“没,没有,我……”
他停顿了一下,忽地想起了什么,脸上腾地泛上了一层红晕,“呜哇”了一声!
沈故吓了一跳,忙道:“桥桥,怎么了?”
“你、你还问我怎么了!”
舒桥在他怀里努力伸长了脖子,脸上的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像润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他急得跳jo,两颊鼓成了个刺豚:“都是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混蛋!你无耻之徒,人面兽心,心……心心相印,印……印……”
沈故:“??”
舒桥接不下去了,怒道:“总之!都是你,是你让我穿,穿……”
他说着说着,声音忽地一顿,然后往前一扑——
“噗通!”
沈故只觉得一个纤瘦又热乎乎的身子蓦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被风吹得有些冷的手臂环抱在了他的背上,带着蔷薇与果味的清香萦绕在了鼻尖,怀中的身体微微起伏着,发出了均匀的胡须。
竟然是舒桥睡了过去。
沈故忽地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的怀抱很有力,舒桥明明不矮,可在他的怀中软着身子,却被衬得有些娇小起来。
那精致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嘴角还带着笑意地弯着,似乎在这屏障中做了什么美梦,睡得香甜。
“你啊……”
沈故收紧了手臂。
怀里的人睡得这么香,他不想去打扰这份宁静,没有听到的关键句,没有得到的答案。
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轻轻地搂住了舒桥的腰,又穿过他的腿,将他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
舒桥呢喃了一声,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肩膀。
沈故低声道:“外面冷,回房间休息吧。”
他说着,便抱着舒桥离开了凉风习习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