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周围的侍卫早得了命令撤走,他们打开后院的前门,看见院中几个莫名其妙的人,把刘昌扔在地上,将那杀人的剑扔到许叔慎面前,掐住打更人经过的时间点,打开后院的后门,让他刚好撞见要逃跑的死囚与躺在地上的都乡侯,人证物证具在,嫁祸得干干净净。
管家往前院跑去:“快来人啊,侯爷被害了!”
而窦府的侍卫看了看他们,笑道:“你们还不跑?”
话音一落,许叔慎他们忙从后门逃走了,只剩打更人瘫坐在地上,通过那前后门敞开的后院,看着都乡侯刘昌的尸首。
待府上的下人都看见了后院的狼藉,管家才抬起手擦了擦脸上混着汗水的血迹,这一晚,绝对是他此生度过的最荒谬残酷的夜晚。
而此时,看见杀人的恐惧已经过去,管家知道只有自己表现得越镇定才有可能保住性命,便竭力对答如流,平静沉稳。
这一生荣辱,全系此战了。
“臣廷尉韩荣后拜见皇帝、太后!”
太后猛拍书案:“你既是廷尉,便要掌管所有罪责,如今又凶徒胆大,敢在中州城中刺杀侯爷,限你三日,务必给哀家把他们抓住,否则,你这廷尉也不必做了。”
皇帝闻言劝慰道:“母后稍安勿躁,荣后才当上廷尉不久,三日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还是多给他些时间吧,一月如何?”
太后气得一甩袖子:“不行,一月太长,我如何给昌儿之父交代,十日,最多十日!”
皇帝点点头对韩荣后道:“十日时间也不短了,你务必抓到真凶,替太后解忧,还都乡侯一个公道。还有,那两人分别是都乡侯府上的管家和刚才来通报的宦者,都乡侯的尸首便是管家第一个发现的,你与他们好好聊聊,定有收获。”
“是,多谢皇上提点。”
太后极厌烦地摆摆手:“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皇帝见状便退下:“如此,寡人便带他们下去了,母后保重身体,好好休息。”
出了宫门,皇帝点了点韩荣后,与他低声道:“记得寡人给你的指点,若实在想不明白,可以好好请教你爹。”
韩荣后有些懵懂,行礼道:“是,多谢皇上提醒。”
年轻地皇帝便转身离开了,头上冕旒随着他的步伐碰撞,扰乱着新廷尉的心。
韩荣后叹口气:“带上两位证人,我们先回府去。”
管家站出来道:“禀廷尉大人,侯爷的后事还需我操办,恕在下不能去大人府上了。若大人有任何事询问,派人去侯府上叫我就行,我定如实相告。”
韩荣后捋了捋胡子:“那好吧。”
宦者也道:“大人,我乃宫中侍者,不便出宫到大人家中,况且我刚才只是通传,与此事并无关系,问我也没有什么收获呀。”
韩荣后看了看那宦者,见他眼神闪躲,说道:“皇上既然下令,你便应该配合调查。”
而此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大人,这是皇上给您的出调令,可以将宫中人带出宫使用,但是只能带一人。”
韩荣后惊喜道:“有劳公公。”
宦者无奈,只得和韩荣后一起离开了。
刘昌:你们都跑了,没人管我吗,我还躺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