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潇站在那里,良久,待看到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缓缓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那抹飘荡在空中的白纱,却诡异的随风飘荡在墨紫潇的上空,墨紫潇猛然抬手,便抓住那片白纱,握在手中,停下步子,深邃的双眸瞧着手中的白纱,俊若的脸上,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白素衣,白素衣!”
墨紫潇轻轻运用内力,那白纱便在手中化为千万碎片,随风飘散,他进了王府,走入大厅的时候,只见一身冷寒的白素衣却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看样子,似乎是专程等候他一般。
墨紫潇走入主座上缓缓坐下,随后,招来了丫鬟奉茶。
丫鬟立马上来沏茶,茶水潺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中,丫鬟把茶水沏好,便识趣般的退了出去。
墨紫潇抬手抬起一杯茶水,放置唇边,却并未饮下去,那双深邃的目光,却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素衣,“王妃,怎么了,追上人家,却只是为了丢脸,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墨紫潇淡淡一笑,谁也猜不透,他此时想的是什么?
白素衣猛然抬起头,站了起身,挪动步子来到他面前,一脸冷寒,“王爷,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今日,咱们便做了了断吧!”
“额?”
墨紫潇佯装诧异,随后扭头看她,“王妃,你要和本王作何了断?”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带着恨意,她才刚刚失去他的孩子,这么快,却爱上了别人,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懊恼不已,可是,一想到她今日所说的话语,他凄凉一笑,原来,他早就该知道的,白素衣从一早的时候,便对莫离,这就能解释她为何会如此担忧莫离的安危,反而还不惜用自己身上保命的东西换出府,只为救他一命。
白素衣却冷寒一笑,“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今,我身上会的东西王爷都已然掌握,我对王爷而言,再也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还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让我离开王府!”
墨紫潇捏住杯子的手指微微一紧,深邃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不悦,随后,便消
散,他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锦儿,本王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愚蠢?”
白素衣一双墨色的双眸紧紧的瞪着他,“王爷这话是何意思?”
墨紫潇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咬牙道,“休了你,你好恢复自由身,再去勾引莫离吗?”
白素衣惨白的脸上,却浮现一抹笑意,她就知道,墨紫潇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她走。
“王爷如今的敌人是白楚和恒亲王,上次恒亲王府中一事,是我所为,只要我去告诉那玄矶和玄火,那次刺杀,是王爷您派我去的,王爷您说,他们该如何对付您?”
白素衣惨白的脸上,依旧浅笑盈盈,她便知道,这墨紫潇不是那么好对方的主,这一切的消息,还是长月不小心说漏嘴,告诉她的,不然,她深居王府,又怎么会知晓这些朝堂之事。
“哈哈!”
墨紫潇听闻后,非但不生气,却是一脸的嘲讽之意。
“你笑什么?”
白素衣脸上的笑意僵直住。
“锦儿,你以为你去告诉玄火和那玄矶,本王就会两面受敌吗?你错了,纵使没有你那刺杀,那玄火和玄矶也早已把本王列为头号敌人!”
“是吗?那白楚呢,你别忘记了,那些东西我能给与你,也能给白楚!”
白素衣说的一脸不在乎,她如今只要自由,只要出了这王府,她便自由了,再也不用过被人监视的日子。
她这话一处,墨紫潇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嗜杀,“本王此时最痛恨被人威胁,白素衣,不要逼本王杀你!”
白素衣却没有被他的话语吓住,而是缓缓挪动步子,走到一旁的椅子旁边坐下,想到刚才背对着她的莫离,她能感觉到,莫离当时的隐忍,莫离对她是有感情的,是因为墨紫潇,所以,他选择离开?
墨紫潇本以为此话一出,白素衣会有所收敛,可是,他看到那女子坐在椅子上,那双漆黑的双眸,却飘向了远处,这样的认知,让他十足恼火,难道自己对她是那般的好,她都看不到吗?
她一次次的忤逆自己,他一忍再忍,把这些都可以忍受下来,甚至他当着他的面,嘴里说出喜欢别的男人,他都可以忍下,因为,他知道
,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手掌,没有人!
“好啊,杀了我,我就自由了!”
白素衣抬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墨紫潇阔步走到她的面前,咬碎银牙,“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尽管他知道他这样困着她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有些东西,只有握在手中才是稳当的!
白素衣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脑海中,却渐渐的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那个人也是这般的困着她,他允诺自己报仇,可是,却不给她自由!
她夜锦笙真是悲哀,重活一世,依旧逃不出做棋子的命运。
微微点头,“我向往自由,向往能像鸟儿一般在天际无忧无虑的翱翔!”
墨黑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