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偏见显而易见。
顾思浓给电脑关机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眉头蹙着,语气严肃:“别那么说。”
她抿了抿嘴唇,关了电脑,语气缓和下来:“谁规定女生不能去酒吧、去酒吧的就不是好人了?”
丛贺宇人长的不错但脑子不行,只听得出批评,挠了挠头。
顾思浓起身,他也连忙站起来:“浓姐,你要走啊?”
顾思浓“嗯”了声:“顾熠然要放学了。”
“那我送你。”
“不用,我坐公交。”
“317路啊?”丛贺宇提醒,“它到厂区要绕半个多小时呢。”
顾思浓决定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很难改变。她不喜争论,但人很轴,直球拒绝:“没事。”
317公交十五分钟一班,她看了眼挂在前台上方的电子钟,掂量着时间走出网吧。
身后,边澈又听了陈恩佳几句谩骂。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她:“消气了没?”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经儿跟她说话,陈恩佳一口气全噎在嗓子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消气儿就挂了吧,”边澈拾起手机,把免提关掉,走到前台结账,“我忙了。”
“忙什么?”陈恩佳警铃大作,抬高声音,嗓子劈了,声音很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是,”边澈承认得倒快,但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里依旧分辨不出几分真心,他拉长调子,悠悠道,“我喜欢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又能做什么呢?大好的假期你就花在对我期期艾艾上,自己掂量值不值吧。”
恋爱时,或许那段短暂的时间可以称之为恋爱,陈恩佳没有感受过安全感。
如今分手,她绞尽脑汁说破嗓子,也没办法准确地挑出边澈的错。
见她没出声,边澈又填了句:“挂完电话去熬碗冰糖枇杷喝,嗓子都哑了。”
外面夕阳渐淡,这座老旧的工业城市愈发颓然,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公交车、电瓶车和汽车混作一团,一如静水浅流,激起平稳的波浪。
边澈瞥见顾思浓的位置,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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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晚来了三分钟,车上人很少,随着车流悠悠缓缓的前行。
青芜这座没有什么发展潜力的城市,没有快节奏高效率,所有人都慢悠悠的,拿着微薄的薪水,做着一般般的工作。
考上京大,离开青芜。
人生前半段,顾思浓给自己设立的目标已经完成,终于在漫长的假期里偷来喘口气的机会。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爸妈,但想到他们还在忙可能根本没有时间接电话,她只好压下欢喜,从口袋里摸出MP3,戴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两侧倒退的风景。
她用手撑着车窗沿,傍晚的风将她的发丝吹的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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