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毛平走了进来,八福晋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连忙问:“毛平,你来的正好,外面说贝勒爷被皇上处罚,这事是假的是不是?”
毛平低着头,脸色神色不显,“福晋,奴才正是为这事而来,爷说了,让侧福晋给您搭把手,今日咱们府上就得收拾东西启程了。”
八福晋瞳孔收缩,脸色白了白。
她只觉眼前一黑,而后身旁众人的惊叫声都充耳不闻,轰地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嬷嬷再去打听打听。”
年氏咬着嘴唇,从匣子里抓了一把银瓜子,“务必要将这事打听个明白。”
“格格,”胡嬷嬷露出为难神色,眼神虽然不舍地看着那银瓜子,但却缩了缩脖子,“现在行宫跟先前不同,御前伺候的那一个个嘴巴都紧着,别说咱们要带她,就是那几位娘娘想打听,只怕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年氏怔了怔,她的手松开,掌心里的银瓜子哗地落了满地。
自从三日前皇上发作了八贝子,八福晋昏迷中也被送回京城之后,年氏就听说这事跟她们年家也有关系。
她岂能不联想到自己央求王爷办的事,但偏偏这几日王爷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人,年氏想打听清楚明白,也是苦寻无门。
“格格。”
外面突然传来赵嬷嬷的声音。
年氏回过神,忙道:“嬷嬷快请进。”
她示意石榴赶紧把地上的银瓜子收拾起来,而后快步出来迎接。
“今儿个是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年氏露出个笑脸来,还吩咐葡萄去端茶。
赵嬷嬷脸上肃穆,“格格不必这么客气,奴婢过来是王爷有句话吩咐。”
年氏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忙起身,“奴婢年氏聆听王爷训话。”
“王爷吩咐,院子这边的事暂由赵嬷嬷搭理,年氏、乌雅氏无故不得外出。”
赵嬷嬷说完这句话,就见年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年氏攥紧手,“奴婢遵命。”
赵嬷嬷办完了事,便要走。
年氏却喊住她,“嬷嬷,奴婢愚钝,却也想问个明白,王爷为什么处罚奴婢?”
赵嬷嬷眼神深深地看了年氏一眼,“这事说起来也不该怪您,但谁叫八贝子他……”
赵嬷嬷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年氏反应过来,看向胡嬷嬷等人。
石榴葡萄识趣地出去,胡嬷嬷却有些不甘心,她想知道八贝子到底怎么栽的,也想知道四阿哥是不是预先设局。
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只好跟着出去。
赵嬷嬷在屋子里跟年氏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石榴等人却知道,赵嬷嬷走后,年格格撕碎了屋子里好几幅名家字画。
对面屋子的乌雅格格知道年格格没了管家权后,简直乐的跟过年似的。
“我就知道那狐媚子会倒霉!”乌雅氏拍着手,高兴地趴在窗口说道。
卯云等人脸涨得通红,“格格,您在这里说,只怕要叫人听到。”
乌雅氏白了她们一眼,“我要的就是叫人听到!”
她哼了一声,嘴里哼着:“她那毛脚鸡,哪里上得了高台面!”
卯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