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你既要争夺矩子令,就要拿出真本事来。”
“墨辩的那一套,不要用在墨侠争长上!”
墨家一众门徒也纷纷叫嚷。
“光说不练假把式!墨侠重奇技,轻口舌。要想夺魁,还得在真东西上论短长。”
“说得好,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你要是匹骆驼,那就算了。爷们儿只喜欢胸前鼓包的,不喜欢背后鼓包的。”
那人插科打诨,众人轰然一笑。
墨家不比儒家,门徒多为底层匠人,说话直来直去,甚或荤黄腥臊,暧昧伦理齐飞。
这种话在民间市井倒还罢了。
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更何况是在堂堂天子的面前。
白起单手握刀,紧张得额头沁汗。
天子要是翻脸,他随时准备玩儿命。
谁知江离不怒反笑。
“是不是爷们儿,胯下见功夫,手底下见真章。”
此话一出,噎得白起一愣,心道:陛下这是养野兽养出心得来了,连这种下九流的玩笑竟然也能接受!
众人听此,又是轰然一笑。
谈笑间,江离的目光在卢凌风的脸上定格了一瞬。
“此子心思敏锐,城府极深,是颗好苗子。”
闪念间,他朝白起一挥手。
“白起!”
“给我秘查此子,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白起也朝卢凌风扫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无比较久。
语塞了半晌,他才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应道。
“此子我认识,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卢家庶子,卢凌风!”
“此前我怕惊到陛下,暴露了形迹,所以才一直隐忍没说。”
“卢凌风的母亲是贱籍,身份地位,所以,他在卢家的身份低微,极受排挤。”
“早年间就听闻,他因为为母亲出头,被其父责罚,发配出京,周游天下,自查自省去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出现在此。”
“更没想到,他竟然遁进墨家,参与谋逆弑君的大逆之计。”
“陛下!”
“微臣顺手宰了这个祸害,斩草除根,以儆效尤!”
这话不是玩笑,白起显然真的动了杀心。
岂知江离却断然否定。
“不要!”
“这样超越时代的人才,百年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