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还要看主人。
更何况是堂堂衍圣的代言人。
这无异于是对儒林领袖的挑战。
对此,他不能不做出反应。
所以,孔立魔才会悄然离府,秘赴京城。
儒林领袖现身于此。
百里苟瞬间神色肃穆。
他掸掉身上微臣,朝孔立魔顶礼膜拜。
“儒门弟子百里苟,见过衍圣公!”
说完,便三跪九叩,顶礼膜拜。
态度之虔诚,甚至远远超过面圣。
这就是孔门领袖的威严。
它不仅仅是一种学术。
更是一种信仰。
一种远超宗教的信仰。
凡儒林门徒,可以不敬天子,但是绝然不会不敬衍圣。
孔立魔微笑着,静候行礼。
“百里老兄!”
“你我是故交,不必如此多礼。”
话虽如此,可是百里苟却丝毫不敢马虎敷衍。
直到礼毕,他才缓缓起身。
孔立魔踱步上楼,坐在了那张唯一完好的红木大椅上。
此刻。
他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威严的笑意,宛如祭坛上的神明一样,俯瞰着百里苟。
“老兄将我远从曲阜邀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吧!”
百里苟兀立在一旁,如初出茅庐的学生一样恭敬。
“学生当然不敢。”
“如非惊天要事,断然不敢劳衍圣公大驾。”
“在下长话短说。”
“当今圣上最近闹出的动静颇大,不知衍圣公可曾有所耳闻?”
此话一出,孔立魔的眸底划过了一抹冷冽。
皇帝的动静有多大,他太知道了。
且不说孔立骨是他的同族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