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蘅走出医馆前又顺手买了几包治风寒的药草以作掩饰。
两人全然不知行迹皆在另一人的眼皮子底下。
誉春楼雕栏旁,杏黄色身影凝视着阮蘅的背影,“那是谁?”
“回太子殿下,那位是太傅大人之女阮蘅。”
“阮蘅……是她啊。”李嗣望着她的身影失神,“听说一月前她在李玠府外撒泼?”
“正是。”
李嗣冷嗤一声,“倒是有些意思,那夜李玠身边的女人可是她?”
那侍卫正是唯一逃出的黑衣人,“回太子殿下,天太黑,还下着大雨,属下一时没瞧清,只知那姑娘身着素衣,发间没有发饰。”
李嗣冷哼一声,“废物,查了七日都查不出什么来,本宫养你何用。”
侍卫低下头一言不发。
“查,继续给本宫查,京城七品堂上中有女儿的一并查了。”李嗣死死攥住木栏,“还有那杜若思,仔细盯着她的踪迹,若是与李玠亲近,速来禀报。”
“是。”
“想娶杜若思,哼,李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
“姑娘,那廖大夫当真有本事?”银春仍旧觉得姑娘那半吊钱白白糟蹋了。
“你信他就是。”李玠都信他的医术,她还有不信的道理?
阮蘅还未走过东二街,便能听见阮府喜气洋洋。
阮松中毒一事本就让她与阮岑没了父亲的信任,如今阮松又夺得前三甲,父亲怕是会愈发偏爱二房了。
这于二房于阮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于阮蘅来说便是噩梦。
不是她瞧不起阮松,他那脑子别说前三甲了,就连榜上有名都是难事,否则怎会先前考了两次都考不出。
这事八成有猫腻。
“二姑娘回来了,老爷说了让二姑娘一回府便去厅中用膳。”
“不了。”阮蘅故作咳了两声,又偏过身,有意让婢子瞧见银春手中的药草,“我染了风寒,还是先回屋里了,怕过了病气给人,你替我去厅中传个话吧。”
今日是庆贺家宴,她上去凑什么热闹,眼不见为净,少一个人父亲也不会说什么的。
“是。”婢子应了声,不疑有他。
可没曾想,那婢子不久后又回来了,有些为难,“二姑娘,老爷说今日姑娘一定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