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邪祟上身,缠上了阮姑娘。”
“邪祟?”
“阮姑娘受伤后行事有违常理,实在是诡谲的很。阮大人需得想法子驱驱这邪物。”
阮远征意会,一脸凝重,“我知晓了。”
……
“阿娘,你为何不信我,我说了我没什么事,你不必担心。”
“没什么事会弄得人尽皆知?”阮远征神显异色,从外跨步而入,“方才有人传话来,如今全京城都知晓了你在献王府外撒泼之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
聂氏将阮蘅搂在怀中,“老爷,你莫要责怪阿蘅。”
阮远征亦不敢过多责备阮蘅,便将气撒在了聂氏身上,“平日里都是你过于放纵她,今日若是不让她出府,哪里会白白生了那么多事端。”
聂氏低着头黯然神伤,“是妾身的错。”
“阿爹,你责备阿娘做什么!女儿亦不想如此的。”阮蘅腆着脸胡乱找了个借口道:“可那时浑浑噩噩,如失了智般,女儿自己也不知在做什么,随后回了府才惊觉自己酿下大祸。”
“你……”阮远征气得
吹胡子瞪眼,“这失智之时偏偏做了此等不知羞耻之事?”
阮蘅不敢与阮远征说,她还做过更不知羞耻的事儿呢,当初嫁给李玠,亦是她死皮赖脸绝食了几□□迫父亲去向皇上求的婚。
“此事亦不会是平白无故的。”阮远征紧盯着阮蘅,“李玠不过才半月前来的京城,你见过他?”
阮蘅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并未。”
若她敢点头,父亲定会将她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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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阮远征似有疑虑,阮蘅决然道:“父亲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问献王,瞧女儿说得究竟是真是假。”
阮远征自然不会拿这些事去叨扰李玠,可也并未放过她,“我先前从未与你提及过他,你成日待在院子里,又怎知献王名唤李玠?”
阮蘅一噎,故作镇定,“是……是阿岑,他前几日从国子监回来时与我说的。”
阮远征凝视阮蘅,见她坦坦荡荡,便也没有再怀疑,“罚你禁足一个月,若是敢偷偷溜出府,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阮蘅乖巧地点点头,她知晓,这是父亲放过她了。
见阮蘅应当也没了事,便稍渐放下心来,阮远征带着聂氏就欲离开,正踏出门槛,想起什么,叮嘱道:“日后离他远些,莫要招惹他,献王不简单。”
“是,女儿知道了。”
……
阮蘅辗转反侧,琢磨着父亲那句话。可前世她与李玠成婚三月,当真没瞧出什么来。
在她看来李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前些年一直苟活于封地之中,只是这年来得了皇上恩赐,才得以回京,他在京城之中还未立足,哪有那么大能耐。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前世她潜入过他书房,房中不过都是些史文杂谈,鲜少能瞧见政务要事,有时难得有,那也不过是皇上差遣的无足轻重之事罢了。
是他藏得太深,还是父亲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