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起绝世武功,在场的人都是武林中人,无不感兴趣,所以偏了话题也正常。
李煊拉回话题:“钟离教主会不会……走火入魔了?神智不明,所以才会纵容呼延明月用那样阴毒的手段对付你们同教中人。”
尹羲暗想:这家伙是想给他们臣服自己,反叛钟离凤箫的借口吧。如他之前请她来蜀中发财说的,不管他是生是死,他们来了一场,总要有匪首来承受朝廷的罪责才能让大部分人都活下来。而大部分人有活路,蜀中才可以避免一场大战。
魏华清、王场、杨玄、洪天池、步云初等人也为此各怀心思。朝廷没有得到一个结果,只怕他们会没完没了。若是死命反抗,将要入蜀的朝廷大军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他们这些高手若是先杀了他们这些高层,下面群龙无首,胜算更少。
魏华清道:“不知是呼延明月欺瞒了教主,还是教主走火入座才昏聩,我等定然好好‘劝’教主。”
大家正吃着宴,忽听外问人声鼎沸,钟鼓之声响起,从窗户见到有红色烟花飞升到空中。
王坤吃了一惊,颤声道:“是教中捉拿叛徒的信号……难道教主知道……副教主已经死了?”
杨玄、洪天池、步云初等人都暗自心惊,以他们的计划是他们先回教联络各中了蛊毒高层,以解蛊为代价,他们一起对钟离凤箫进行兵谏。
反正呼延明月已死,钟离凤箫为了大局认个用人不明的错误,保证以后不对下属用那药,然后与朝廷也化解这场将要到来的大战。
但是他们若是提前知道消息,要以叛教之名拿问他们,这时对方的人马多过己方,可丝毫没有胜算。他们岂能不背脊发凉?
当下魏华清等人人人自危,已取出兵器,就等大队人马赶到子。
过得片刻,那人的叫喊声、厮杀声反而远些了,大家正自奇怪,就见益州别院的孟三娘赶来。
孟三娘看看他们都站在这里,拿着兵器备战,可是身子却不动,十分奇怪:“魏圣使、王门主、杨门主、洪旗主……不去捉拿叛逆吗?”
大家都感到奇怪,叛逆不是他们吗?
步云初也是女子,便问孟三娘:“何人背叛本教了”
孟三娘道:“方才我见‘红花圣使’堂下、四旗下头的弟兄和‘白藕使门下’、‘天字门’的人拼杀。”
“红花圣使”殷涵和“白藕圣使”陈素吏来不睦,他们除了各自门下的人之外还各有势力范围。
五方旗差不多偏向殷涵的,而天、地、玄、黄四门多偏向于陈素,至于青叶圣使魏华清则多与余下‘散养高手’交好。
魏华清等人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双方互相制衡已久,何事至于双方自相残杀?
他们都不放心,便要急忙赶去阻止,但是李煊等人却心头一松,暗想:天助我也。
红莲教的内讧越严重,那么实力消耗越大。朝廷不想开战,但是也不希望红莲教的势力完全掌握着四川、陕西一带。
尹羲、李煊等人随着魏华清、王坤等红莲教高手出了别院,只听远方杀声阵天。
他们连忙举着火把寻路赶过去,不多时,路旁陆续可见教众尸首,夜风带着丝丝血腥味朝人扑面而来。
忽前方向火光大亮,便有人喊道:“抓住黄字门门主秋凌霜了!抓住秋凌霜了!”
尹羲听得明明白白,忽问步云初:“黄字门门主是个女人?”
步云门一脸无辜:“是呀,天、地、玄、黄四门,只有玄字门全是女子。”
尹羲吐嘈:”你们阴阳不平衡呀。“
步云门轻轻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办法呢,就算在江湖中,女子要往上爬也不容易。秋凌霜已是红莲教中地位最高的女性了。
尹羲喃喃:“他们抓住了秋门主,不知要怎么做。”
“我们快去瞧瞧吧。”杨玄甚是担心,因为四大门主素来同气连枝,这黄字门门主被对方所擒,他这个玄字门门主脸上也无光。
尹羲道:”既然是女同胞,我就去看看。他们男的人多势众欺负女人,真他妈的不要脸!”
尹羲不认为自己是爱搞性别对立的人,可是听说这已是本教女子最高地位的人了,便忍不住想帮一帮。
前方火光点点、人潮涌动。魏华清高呼一声,报上在场高层的名号,那‘红花圣使’、五方旗的教众纷纷让开一条甬道。
魏华清带着他们从甬道进入,五方旗教众纷纷朝他们施礼,特别是洪天池在场,其中也有真武皂雕旗下的教众。
“是洪旗主回来了吗?”只见当中一个男子四十来岁,一把青须,身材却甚为精瘦,面貌普通,但是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这位正是离地焰光旗旗主耿靖南。
“耿旗主!”洪天池松了口气,又问:“我等刚刚返回益州,教中究竟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