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彬眯了眯眼睛:“这明霞山庄还和祁国公有关系吗?”
陈秉文自是不知什么关系,他本就难以决定,不如让他们双方亲自来谈。
陈秉文便带着刘彬去在府衙大堂,一到大堂,就见堂中站着三男一女,均是绝世风姿。
这一副画面,让陈秉文和刘彬都看得呆了呆。
尹羲本不想跟来,可是听说死的人是定国公的小儿子,那个猪头刘少爷,心知恐怕南宫星儿、方氏兄弟是冤枉的。刘少爷估计是因为她前些日子打进他体内的蚊须针入心脏而猝死。
就算是刘少爷自己好色该死,可是这会儿阴差阳错他因为蚊须针死在南宫星儿面前,她怎么都不能不管。
双方见礼之后,南宫柏道:“刘世子、陈大人,鄙庄立业数十年,从未滥杀无辜。舍妹武艺低微,方氏兄弟下手也知轻重,况且真要杀人,他们又怎么会蠢到光天化日当街行凶?此中定有内情,还请二位明鉴!”
刘彬还在痴痴地瞧着尹羲,他其实和弟弟一样是色中饿鬼,只不过他是将要承爵的世子,不爱出去乱来,以免麻烦,只是在后院里玩丫头小老婆。
陈秉文见刘彬不说话,才道:“南宫公子,刘少爷当街被方氏兄弟打死,而方氏兄弟是受南宫姑娘所指使。这虽然有悖常理,却是许多人亲眼所见,本府又怎么会无故抓人呢?”
尹羲忽道:“陈大人,可有午作验尸?”
陈秉文道:“既然有人亲眼所见,就无须验尸冒犯死者吧?”
尹羲道:“既然没有验尸,如何能判定刘少爷是死于方氏兄弟的拳脚?倘若刘少爷本就有隐疾,当街发作了,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陈秉文看得刘彬,刘彬还痴痴呆呆瞧着尹羲浑然不觉,他好像也没有听尹羲讲什么。
南宫柏见刘彬这副样子,心头都不禁恼怒,可是挂念南宫星儿的安危,这时又不想得罪他。
李煊说:“刘世子,我觉得有必要请仵作验一验尸,倘若真是方氏兄弟打死了令弟,仵作验出来后,也好让南宫少庄主心服口服。”
尹羲在现代当过艺人,并不在意别人看她,可是一个中年猥琐大叔当面这么看她,她也讨厌。
刘彬这才回神,说:“有人亲眼所见,人也死了,还非要让人验一个我弟弟不是他们打死的?我知祁国公身份尊贵,可这是命案,你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尹羲才说:“刘世子,有时眼见也未必是真。倘若没有验尸,明霞山庄,乃至江南武林中人都难以信服。你非要与武林高手为敌,你确保自己及家小都能一世平安吗?”
刘彬这时才驱散了一些色授魂欲之心,惊道:“你这女人,是在威胁我?”
“姑奶奶想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我乃当朝定国公世子,你一个江湖女子想造反不成?”
尹羲喝道:“好一个定国公世子,你居然狼子野心,妄想自立称帝!”
刘彬吃了一惊:“胡说,我何时自立……”“称帝”二字,他可不敢说出来了。
“我明明反的是你,你居然就说我造反,可见你把自己当作了皇帝!”尹羲又道:“陈知府,你的治下出了一个不臣之心的人,您是圣上的忠臣还是想附逆呢?”
“你……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在此胡说八道?”
陈秉文到底是读书人,他知道尹羲在偷换概念。
“这位姑娘,这是命案,不是儿戏。你要信口雌黄,请出了府衙去。你若只是一介平民……”
尹羲将含光剑放在了案上,呵呵一笑:“陈大人也说命案不是儿戏,仵作验尸不是正常流程吗?你别跟我说什么平民官身之类的,我的剑不吃这一套。”
陈秉文心底忌惮,可是到底要面子,不能当场就怂。
“你这女娃娃,不知天高地厚!”
南宫柏忙道:“陈大人,羲……义妹只是担心舍妹。但是大人务必判案公证,否则我确实无法对家父交代。”
陈秉文其实两边都不想得罪,便道:“刘世子,你也想知道令弟真正的死因,真的假不了,何不让他们心服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