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以为他这是退却了,心里有种占上风的胜利感,她松开帝焰的手掌,把睡裙带子拉到肩膀上,准备起床。
“年轻人呢,要节制。”宣宁得意哼笑着下床。
下一瞬,她身体忽然被抱住丢到柔软的床上,视线天旋地转。
“我只是在考虑一个月禁欲的话,今天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宁宁一个月不想起我。”帝焰炽热手掌覆上宣宁嫩滑的肌肤,认真说。
“……你。”
在发现帝焰真的打算以一个月为代价不碰她换这次,宣宁忽然有种玩过头的感觉。
她有些畏缩地往后退了退,眼巴巴看着凶性毕露的帝焰,小声打着商量,“要不……这次不算……”
帝焰没回答,撕拉一声,宣宁的睡裙直接报废,把她心疼得心肝一颤。
她这件睡裙才穿一次!
这一次两人直接错过早餐,就连中餐都是帝焰亲自到楼下端上来,放在主卧的沙发茶几上。
主卧里静悄悄的,开着暖气,丝毫感觉不到风市三月的寒冷,宣宁还躺在床上。
帝焰走近床边,伸手将滑至嫩滑香肩处的空调被给宣宁盖好,视线落在她脸颊上,她眸子轻合,浅红的唇瓣被咬破了皮,还能看见渗出的血丝。
帝焰的视线在宣宁破皮的唇瓣停留许久,他胸腔泛起难言的心疼与沉重感。
他曾认为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宁宁,但眼下看来,这个‘认为’,也不是那么绝对。
帝焰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瓶恢复皮外伤的药膏,他挤出一点滴在指腹上,将其覆在宣宁破皮的唇瓣。
“呃……”
唇瓣由药物带来的刺痛让宣宁从浅眠中醒来,她看到帝焰时,意识尚未聚拢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惧怕闪过。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这一次的心身交融,让宣宁印象极为深刻。
这惧怕情绪没逃过帝焰的注视,他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握得令他喘不上气,就连神色都浮现些许痛苦。
“……对不起。”帝焰像做错一件大事似的,神色越发难过,主动向宣宁道歉。
宣宁想起帝焰这次的猛烈索要,她心有余悸,本想认真说两句。
但对上帝焰自责难过的神色,她又心软下来,带着些羞意随口道:“你……以后克制一下。”
“嗯。”
帝焰轻声应下,心情越发沉重,看着宣宁,他伸手触碰其柔嫩的脸颊,试探着问:“宁宁,我是不是病了?”
“病了?”宣宁一脸关心,连忙伸手触碰帝焰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她有些疑惑:“阿焰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宣宁觉得像帝焰这么好的体质,完全不像会生病的人,但她还是认真询问。
“不算不舒服,只是……”
帝焰想到自己心底越发扩大的隐秘渴求,他轻俯身体,主动将宣宁抱在怀里,喃喃自语,“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了。”
他越来越贪恋甚至痴迷,从宣宁身上获取的快乐,每一次都想要更多、更多。
“不对?”
宣宁由着帝焰抱着,她认真想想之后,轻声说:“我没有觉得阿焰不对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他几乎从不生气,说话永远都很温和,哪怕遇上理论相悖的事情,也能耐心地与对方交谈。
对宣宁就更加好了,衣食住行等等,他第一考虑的永远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