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身体软成一滩春水,帝焰炽热的情感包裹着她整颗心脏,让她大脑神经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舒服。
“我是你的。”宣宁对旁人表达的好意向来喜欢反馈,她唇瓣贴近帝焰耳廓,轻声应和他的话,同时宣告自己主权,“你也是我的。”
帝焰瞳孔扩大,心脏涌出悸动感,那麻酥微弱的电流遍布他的身躯,唤起人类本能的隐秘渴望。
对于这隐秘的渴望,帝焰有些无措,他双臂抱得更紧了些,可身体的渴望没有丝毫缓解,反倒有愈演愈烈,融化他理智的迹象。
帝焰对着不受控制的隐秘渴望生出警惕之意,他害怕理智融化后会对怀里的人造成伤害。
纵使万分不舍,帝焰还是松开双臂,坐正身体,平缓自己稍显沉重的呼吸。
约莫两三息时间,帝焰体内那股隐秘的渴望褪散,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太自在。
视线余光落在宣宁身上,帝焰将她细腻如白葱的手掌握住,本有些郁闷的情绪有所缓解。
“怎么了?”宣宁注意到帝焰情绪忽然低沉,她关心询问。
“无碍。”
帝焰轻轻摇头,随着时间推移,他心中那不自在感已经彻底消散。
“嗯。”宣宁也没有再追问,她觉得以帝焰的性情,若真有事,他不会瞒着的。
随着轿车驶上高速,宣宁看着两侧的山体,有些昏昏欲睡。
帝焰留意到宣宁的睡意,他主动与之调换位置,自己坐在临近车门的位置。
宣宁脑袋枕着帝焰的腿,身体躺在座椅上,说了声到老家后喊她,意识很快陷入沉睡。
帝焰手掌轻抚着宣宁的秀发,神色柔和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直到轿车抵达导航地点,他才惊醒。
“宁宁,已经到外婆家了。”杨秀禾招呼宣宁起来,她叮嘱道:“等会你记得带着阿焰,这地方他不熟,难免有些不自在。”
“嗯,知道啦。”
宣宁坐起身应道。
帝焰将身侧的车门打开,走出来后,他手扶着车门等宣宁。
这辆大奔停着的位置正好是几户院子没有起栏杆的村口人家,上午时分,有不少中年妇人与老人家聚在一块闲聊。
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子成群结队耍着玩具,看到这辆气派的黑色轿车停下,中年妇人不由得打量下车的人。
杨秀禾下车时,这些妇人看着有点眼熟,都在脑子里寻思着这人是谁。
但随着帝焰下车,他的长相与气质,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察觉到妇人们毫不遮掩的打量视线,帝焰抬手将高挺鼻梁上戴着的细框眼镜扶了下。
“李婶婶,秋伯母,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吧?”杨秀禾主动走近平坦的院子,向坐在长凳上的八、九位妇人与老人家打着招呼。
“哎呦,我这都老糊涂了,我瞧着你有点眼熟,但老是想不起是谁啊……”一位面容苍老,一头灰白发的老人笑着说。
“我是秀禾啊。”
杨秀禾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过老家,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容貌年轻不少,这才没让人认出来。
但一说秀禾,这些妇人与老人家立马反应过来,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你是秀禾,你看我这人老了,眼睛也老花眼了,你这次回来是办祖祭吧。好多年没见了,秀禾你也有四十七、八岁了吧?我看你这几年好像没老啊?”
“我都满五十岁了,哪里还没老。”
杨秀禾谦虚道,她这话一出,可把那些与她岁数相当的妇人羡慕得够呛。
要不是她主动报名字,她们真没有认出眼前这人是秀禾,别说五十岁,就是说她三十岁,她们都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