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当道君的玩得这么花的吗?
闻人素又看了一眼金虹道君凌乱的外衫,不是,应该是这样:长生的兄弟兼道侣跟
长生的至交好友金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是,你们当道君的玩得怎么能这么花?!
闻人素一副三观破碎的模样太好玩了,泊意秋决定再打击她一下,又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我在问虚道界中行走,用了一个假名,名为绝弦。”
闻人素:“……”
你们不玩得这么花是会死吗?!
她之前还当绝弦要不利于金虹,这才忍着不告诉他,结果闹了半天他们两早就认识是吧?那这几年她内心受的煎熬算什么!
她抬了抬手,一屁股也坐在了金虹道君塌上:“……不行,你们别说话,让我缓缓。”
金虹道君笑得两肩打颤,泊意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真的是意外……谁知道师叔那衣服的缝线那么容易就裂了……师叔,看来长生待你不用心呀,师叔法衣都穿不起了,他都不替你炼制一件。”
泊意秋握住了金虹道君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师叔莫要难过,我替你炼制就是。”
闻人素:“……”
你替他炼制,但是他却是长生的好友,怎么,他们两在一起,让你有点参与感是吗?
闻人素不太方便知道泊意秋与秋意泊本是同一人的事情,泊意秋与金虹道君默契地换了其他聊了起来,闻人素在一旁听着,两人本就是善谈之人,闻人素被逗得乐不可支,见时间差不多了,三人吃了饭,正当打算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金虹道君道:“之前之事,我帮不到你,长安,尽快去吧。”
已经拖了这么久,再拖下去,很难想秋意泊能气成什么狗样子。
泊意秋未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知道今天是白忙活了……不过和金虹师叔聊天吃饭还是很开心的,于是他也不打算久留了,只是问道:“师叔,你还打算留在问虚道界吗?”
金虹道君看了一眼闻人素远去的背影:“总有这么一段因果在,待我了结了再回去。”
泊意秋心里缓缓打了个问号,金虹道君所谓的了结因果一般是对方死,他不得不委婉的提醒一句:“闻人素本体是造化法宝。”
“嗯?”金虹道君挑眉。
泊意秋含蓄地说:“我炼制的。”
金虹道君幽幽地说:“难道我在长安心中,便是这般的人?”
泊意秋不可置否,金虹道君亦不纠缠,璀然一笑,翩然而去。
此刻问虚道界正值春日,而秋意泊所在寂山道界却是三九严冬。
秋意泊在这个道界已经待了五年了,也在这条巷子里住了五年,他的生活很固定,春、秋在家治病看诊,夏季上山采草药,冬天看心情猫冬或者出门。
别问,问就是夏天太难熬了,这年头不是顶级富贵人家哪有能耐用冰山,这巷子里人来人往,夏天又是容易生病的季节,来求医问药的也多,弄虚作假的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去山上,他在几座山外的老林里修了一座竹屋,用阵法阻隔了世人,到了夏天就太太平平进去猫着,享受空调和西瓜。
今年的冬天,秋意泊没打算上山,天太冷,有许多人怕是熬不过这一季,他在,多多少少还能尽人事。
秋意泊也摸索出来了这个道界的规则,只要他是用正常的凡人手段把人治好了,就不会有因果报应到他身上,但是用上了修仙手段,那对不住,打得就是你,根本不带商量的,别管救的是个乞丐还是个村民、富商,一口血是跑不掉的。
至于达官显贵和皇帝……秋意泊也没机会测试啊,哪个达官显贵跑到他们这种小镇子里看病啊?他见过地位最高的人就是里正了,老人家八十九岁,正颤颤巍巍地或者打算熬个九十高寿,到时候还能上达朝廷弄个表彰回来。
不过就算是有这个机会,秋意泊也不想试,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张先生,出门啊?”隔壁家媳妇如今带的孩子已经能满地乱跑了,她一手还抓着小孩儿的衣领,看样子是要打的,见秋意泊开门出来,她也不打了,抓着小孩儿让他给秋意泊磕了个头:“多谢您那食方,这不吃了一季的萝卜,今年这么冷,他都没发过一次热。”
秋意泊笑道:“我就说有效,当时嫂子还不信。”
那媳妇连连点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往日里冬天都不见您出门,今日是怎么了?”
秋意泊道:“夏天的时候我在山上采了不少滋补的好东西,今年冬天难熬,我想着与齐爷商量商量,由他牵个头,煮个养生汤出来,大家喝几日调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