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雪山上,有两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人摇头道:“辛辛苦苦数百年,最终成了他人嫁衣。”
另一人笑道:“不然怎么能说……天意如刀呢?”
……
某处楼宇中,有人问道:“先生,可要……?”
“要什么?”白衣修士微笑道:“这不是很好吗?我他日不曾动手,今日叫他人得了去,便是他人的机缘,我不后悔。”
“就是可惜了……坏了我一局棋,不过总还有镜月天境在,那些东西,合该不是我的。”白衣修士目光微动,含笑道:“佩兰那老头应该会震怒的吧?想要这个机缘,还得过他那一关。”
一旁之人问道:“先生觉得佩兰道君与那位道君谁生谁死?”
白衣修士想了想,他目光看向了天边,饶是远的几乎看不见任何景象,却也能感受到那等如烘炉一般的威势,“这一劫过去,怎么也是个合道,佩兰那老头左右都是要死的。”
“先生何不现在赶去?”
“我赶去作甚?这天意弄人,不是我的,我去了也不会是我的。”
……
广陵城中有人骤然放下了手边的卷宗,他漫步到了窗边,推开了窗子,见天地间有一烘炉,不禁摇头而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也算是帮了我一手。”
……
柳絮城中有一老者狂呼:“可恶!可恶!是谁擅动了老夫的功德——!”
他身形一动,就此消失了踪影。
屠人境中,秋意泊却显得很是轻松,金虹道君抚掌道:“我竟然不知长生居然有这般实力,才几招,你就杀了一个合道?……你进凌霄宗,当真是进亏了,当年你合该进我太虚门才是。”
“妖物就是妖物,蠢得很,但凡是个人,谁眼睁睁看我站在那儿引动天地啊?还跳舞?花里胡哨学一堆,有跳舞的时间还不如来砍我两下。”秋意泊吐槽道。
金虹道君:“……那似乎是天魔舞。”
“豁,那回头我去跟漱玉师叔邀个功,帮他宰了个吃了他家弟子的妖怪。”秋意泊砸了咂嘴:“我也没觉得他跳得很好看啊?我记得我小时候看了天魔舞,差点没忍住亲漱玉师叔一口。”
金虹道君沉吟一瞬:“或许你不觉得它美?”
秋意泊:“……”那确实,他上辈子看黄-文都不看双性。
真男人就要搞男人,搞人妖算什么基佬!
金虹道君大笑了起来,秋意泊收了极光金焰,脚步也踉跄了一下,却又在下一瞬间稳住了身形。金虹道君看着高空中阳光都压制不住的辰星,问道:“这个还不收起来?”
“留着还有用。”秋意泊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明媚灿烂的天光,不太确定地说:“我好像……师叔啊,你先别笑了,你先逃吧。”
金虹道君挑眉:“嗯?”
秋意泊指了指天空:“九成九要渡劫了。”
金虹道君:“……?”
金虹道君转身就走,秋意泊渡劫还能渡什么劫,合道劫啊!天道可不跟你讲什么道理,雷劫范围内但凡出现修士,一概劈了了事,他才渡劫了几年,可没信心蹭着秋意泊的这一波雷劫一道上合道境界!
至于秋意泊则是甩了甩手,不得不说金乌泪那确实是有点烫手,手套都被融干净了,要不是有极光金焰在,他估计也是要被毁掉肉身的命。
雷劫说来就来,秋意泊立在青莲之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天雷。
他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确实不太累,这一架打得特别简单,当然也不排除他氪金了的原因,但确实简单得很,耗费的灵力天道也已补足了回来,使他如今能全力应对天劫。
正当此时,有一个形容枯朽的老者陡然出现在了半空中,他怒吼道:“是谁!是谁抢了老夫的功德?!”
秋意泊平静地道:“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