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玄机介绍给你!他长得好看!嘴又甜!还有钱!”焰梦道君捏着帕子说罢,忽地又接了一句:“其实戮天道君也生的美得很!”
秋意泊缓缓打了个问号,确定焰梦道君是真的醉了,他道:“那你怎么不自己努力一下成为戮天道君的道侣,从此成为战云道君的师娘,到时候吹吹枕头风,战云要死要活还不是你几句话的事儿?”
“你当我没想过?!戮天道君他几千年都不近女色,我怀疑他有断袖之癖!要不然他就是不行!”焰梦道君笃定地说。
秋意泊喃喃道:“那也可能是修童子功或者就是清心寡欲啊……”
“不,他肯定不行!”
秋意泊刚想说什么,焰梦道君啪的一下倒在了石桌上,把花生米都打翻了,秋意泊缓缓舒了一口气,摇头道:“终于醉了……涂朱,喝多了的女人都是这么难缠的吗?”
这要是再不醉,可能就要抓着他纠缠于戮天道君到底行不行这个问题了,万一一个激动起来,焰梦道君冲到战狂崖问本人怎么办?
认不认识是其次,想想秋意泊都尴尬得能用脚趾挖出一个七星鲁王宫。
秋意泊叹了口气,侧脸道:“出来吧,听了半晌了,腿蹲麻了没有?”
玄机道君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秋意泊调侃道:“道君听见了吗?方才焰梦道君说你生的俊美,嘴甜又有钱,要把你介绍给我当道侣……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可是有道侣的,你最多给我当个露水情缘,还得看我要不要。”
玄机道君苦笑道:“她喝多了,秋少爷别当真……她心中苦。”
“我也苦啊。”秋意泊很不要脸的说:“果然没有一个八卦是白听的,我不过是听了个故事,现下麻烦事儿一堆一堆,道君也怜惜怜惜我?”
玄机道君上前来解了披风盖在了焰梦道君身上,秋意泊道:“你待她好,也得叫她知道才行。”
焰梦道君怎么会突然就上门来,其中恐怕玄机道君出力不少。秋意泊一手支颐,静静地看着人家柔情无限,轻声道:“既然有心为佳人讨得公道,也要自己出力才行,借着别人的……怎么,你想她念我的好?”
玄机道君淡淡地说:“这笔生意太麻烦,这滩浑水浑浊难辨,只能借你之势一探虚实。”
秋意泊忽地笑了起来,他目光清冷,带着一丝笑意,却有一种清凌凌的寒意,看得人通体生寒:“别人的命不是命?”
玄机道君叹息了一声:“……是我对不住你。”
秋意泊屈指叩了叩桌子:“你就是个蠢材。”
玄机道君一愣,却听秋意泊道:“你既然有心借此事一探虚实,何不如实告知与我?你与我虽算不得生死至交,但也算是个朋友,你若如实相告,何需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觉得下不来台了,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还要借她的口来问我,你就说,你是不是个蠢材!这件事你有办的聪明的地方吗?除了让焰梦一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有什么好处?戮天道君之前不曾杀战云,如今就会?”
“叫她往事化作淫-资艳事,风闻于市井之口,难道这就是你怜惜佳人的法子?”焰梦道君看穿是看穿了,可说到底她之前也只是叫人化名写了话本,怎么会突然就想通了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去呢?
玄机道君苦笑道:“也就你敢当着面骂我是蠢材……你就真不怕我恼羞成怒?”
“你站在麓云山的地方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秋意泊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抓了你敲锣打鼓送到你师傅门上,好让你也跟着战云一道丢丢人?”
玄机道君心中一顿,别说,秋长生真做得出来,更可怕的是他做得到!
玄机道君服软:“是我不好,秋少爷,你可有什么法子?”
“哪有什么办法。”秋意泊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落在石桌上,发出了微不可闻的敲击声,他道:“最好的法子,是你直接一封战帖送上战狂崖,约战云生死一战……你没有,可见你与战云的实力相差太大,你心知必死无疑,故而不做。”
“是。”玄机道君颔首:“正是如此。”
“所以才说你蠢,他有师傅等着救他,你就没有?你当年若干脆利落下了战帖,你输就输了,这条命却能保得住,焰梦焉能不对你有好感?”秋意泊道。
此时,披风里的人动了动,闷声道:“……能不能别当我死了?”
秋意泊瞥了她一眼:“你也是个蠢的,就不能忍着恶心委以虚蛇,早晚有机会毁了他的道心,让他入魔,还不必自己动手。你若拉不下这个脸,你就放出消息说你心魔深种,决定封锁记忆修为再度入凡间历练,你猜他跟不跟你一道?只要他自己封锁了记忆修为,你杀他还不容易吗?再不济,你自己潜心闭关修炼,他杀妻杀子有心魔,你有吗?忍个千八百年,杀上战狂崖不好吗?玄机一说你就做,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焰梦道君委屈地说:“……这不是忍不住吗?”
玄机道君苦笑道:“秋少爷,你就指点指点迷津吧。”
玄机道君再次确定了,这位秋少爷在家估计也是个吆五喝六的主,寻常化神别说把两个道君当面骂的像条狗了,就是说句话都战战兢兢。
秋意泊也头疼,想说实在不行自己去把战云杀了得了,屁事搞了一箩筐,说白了就是这两人实力不够,脑子还拎不清,都是同境界,哪怕他们两人合力伏击战云道君呢?戮天道君不可能时时盯着战云道君,到时候等戮天道君赶到,反正人已经杀了,这两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只要利益给到位,戮天道君还能如何?更何况是战云道君理亏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