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一时糊涂,还望道君莫要放在心上!凌霄宗高义,我等望尘莫及啊!】
秋意泊看向了浮幽真君,见他脸色微微发白,衬得那张雌雄莫辩的容貌有些柔弱之气,他嘴唇微动,浮幽真君看见了,身形摇晃,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秋意泊说的是:‘昔日我能以大乘击杀阳神道君,今日我已叩问阳神,还望御神宗自重。’
简单来说——老实点给你爹猫着,再敢闹事就追到齐云道界砍了你家老祖,看你还怎么扑腾!
秋怀黎暗笑,他看向了秋意泊,传音道:【长生,我原以为你不会说的。】
【为什么不说?】秋意泊转身离去,边道:【我凌霄宗这样舍生忘死,才博得这大好盛世,我凭什么不说?】
秋怀黎答道:【因为宗门不欲外传。】
【哥,此一时彼一时。】秋意泊笑着说,他眉目间流露出一点锋锐,令他整个人都变得锐利难当:【如今掌门道君有意退隐,各位师叔也将外出游历,接下来,是我们的时代了……我认为,我凌霄宗既然由我们年轻一辈接手,自然也该傲气一些。】
【我爹常与我说,风光、名利、钱财,若不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拥有,那么它们都一文不值——这是我们亲手挣来的盛世,也合该叫我凌霄宗的弟子与有荣焉。】
秋怀黎看着台上比拼的弟子,他一手负于身后,颔首道:【是该如此。】
【今日之局。】秋怀黎接着道:【无非是我凌霄宗因血来宫一事致大半真君无心理会此间事务,当我凌霄宗就此沉寂罢了。】
【嗯。】秋意泊道:【喏,哥,该找回来的场子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再待下去就丢人了。】
【你不等玉鼎真君?】
【我等他干嘛?上台丢人?我去让温师兄过来蹲着他,一会儿天榜过后就给他发战帖……林师姐、露姐,你们俩有自信吗?我寻思着虽然玉鼎是个大乘,但他那种靠睡上去的大乘,咱们派温师兄去还是有点丢人,要不你们俩试一试?此战只能赢不能输,不然我们凌霄宗更丢人了。】
秋露黎抱剑而战:【我可以。】
林月清:【让我来!】
【不,让我去!】
【我去!】
眼见着姐妹两因为谁去揍玉鼎真君而吵了起来,秋怀黎和秋意泊都一笑了之,随她们争去,反正最后有人去就行了。
正在此时,坐在秋怀黎一旁的真君道:“怀黎真君,凌霄宗实在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方才道君说的简略,只道是步步惊心,其中周旋谋划,怀黎真君可否透露一二,也好叫我们听一听,解一解惑!”
秋怀黎一派的温文尔雅:“不敢不敢,前辈请问。”
那真君问道:“方才道君说他将血来道君引入秘境,这……道界中已有五位道君,这炼虚合道之力我等也有耳闻,这长生道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秋怀黎含蓄地解释道:“长生许是叫人气着了,此战能胜,也并非全赖我凌霄宗之故,还要多谢苍雾道界青莲剑派玉清道君鼎力相助,若无玉清道君,长生便是再厉害,也是不成的。”
这说的,那真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说——要是全赖玉清道君,还有秋长生什么事儿?必然是玉清道君落败,这才使得秋长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他一个真君,撑死了不过大乘,又如何能与道君比肩?又如何引动双方天道的?他们真的好好奇啊!
秋怀黎装作不知,接着道“长生不过初入炼虚合道,他比我还小上几岁,今日言辞不当,还请诸位师叔师伯见谅,原谅他几分,莫要与他计较。”
那真君连连点头:“我等自然明白,怀黎真君不必太过小心,凡是辱及宗门,又有谁能心平气和?”
“正是如此。”秋怀黎心有戚戚般的点了点头,道:“只是长生实在是心高气傲,我家掌门道君有令,此事不可四处宣扬,得名利于坊间……哎,长生此次回宗,怕是要被罚入寒牢,闭门思过。”
凶溟真君冷哼了一声:“别怕,这趟我陪着你们回去,凌霄道君若真要怪罪,我替你们挡着!你们几个晚辈,遇上点不要脸皮的,自然是难以对付!怪不得你们!”
秋怀黎拱手道:“多谢凶溟师叔。”
……
秋意泊这头回了宗门驻地,叫了温夷光去蹲擂台,温夷光想必也不介意去揍玉鼎真君一顿,如果能顺便正大光明打一顿浮幽真君那是最好不过。
最后一句划重点。
秋意泊想要做一件大事,他们凌霄宗的名已经正了,接下来就该正他自己的名了——听说很多人觉得他江郎才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