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世十几年网文阅读经验打底,修真界哪里看过他这样的《苍天不容!某宗真君与其三位弟子的不伦之恋》这样火辣直白的标题,居然一炮而红,秋意泊写得直白,狗血一瓢瓢地往上泼,居然还真让他写出了一点名堂来,因为细节真实,而且隐隐指向某宗门某位护短得简直跟入魔了一样的真君,一众修士心中有数,一时间某真君在修真界声名狼藉——一般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哪怕是生性风流,也极少专门挑自己血脉后嗣下手,着这位真君恐怕是入了魔道。
秋意泊看着风向,写了这一套书的最后一卷,直接挑明该真君已经入魔,只盼着太虚门秉公执法,将他杀了以正天下……就算不杀,管束金虹真君一下也好啊!
秋意泊去了春溪城,他自知这事儿极为危险,向来做的隐秘,他会将写完的书稿放在一家镖局,然后在春溪城挂了悬赏,让接了单的人去再转交给下一个接了单的人,如此反复,一路送到秋叶城的书局,中间大概要转十几号人的手,而且每次都不是固定的人,想要查他,非常难。
这一卷话本问世,果然掀起了一股风浪,太虚门宣称金虹真君闭关去了,此后两百多年里,秋意泊也很少听见关于金虹真君的消息,似乎是真的闭关去了。
此间,秋意泊也一直关注着燕京本家,时时托人送一些能救命的丹药回去,澜和叔是寿终正寝,秋家得以保存,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发展。
第三个一百年,秋意泊已经忘了金虹真君此人,他自觉已经活够了本,人在金丹,也不指望再进一步,也该下山旅旅游,看看天下美景,若能就此老死,也算是完满。那一日,他到了秋叶城,去书局搜罗话本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灿若骄阳的青年,偏偏眉眼间含着几分倦意,他心头一挑——完了完了,该不是金虹真君查到他身上了吧?
不不不,冷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就是天大的手段,也查不到两百多年前的小事儿啊!秋意泊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自顾自挑了书走了,金虹真君也没有什么异样,仿佛他真是随便来逛逛而已。
秋意泊心中松了一口气,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小吃摊上吃了午饭,打算今天就在话本上消磨了,刚进客栈办好了入住,一进大门,秋意泊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意泊才醒了过来,他心知不对,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他听到有人说:“金虹真君,你当真不后悔?”
“为何后悔?”金虹真君轻笑了起来,他似乎指了指谁:“这位……可是凌霄宗怀真君的亲传弟子,应真君的亲子。”
“我知道。”那人道:“此人不过金丹……”
金虹真君笑着打断道:“这等蠢话,何必说出口?”
那人沉默了一瞬,问到:“此人身份太过麻烦,金虹真君,若真拿了他,恐怕要引起事端来。”
金虹真君道:“秋应真,秋怀真天纵之才,若我能与二人一战……求之不得。”
“一言为定。”那人说着,走过来一把扯起了秋意泊,推进了金虹真君怀里:“金虹真君,请。”
秋意泊只觉得颈侧一痛,随着血液的流逝,他听见那人说道:“好!金虹真君既愿入我血来宫,道君必定能令真君摆脱渡劫魔障!”
接下来的事情,秋意泊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又死了。
他最后一个想法是——金虹真君吸人血,他妈的他是真的入魔了啊!
不,他睁开了眼睛,看清了那人。
那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是凌霄宗门下,他平时口称师叔与他共事过几十年的……刘何平师叔!
***
秋意泊第五次重生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凌霄宗外门弟子了,此前浑浑噩噩,不过还好还在炼气期,他也就十岁左右,他想也未想就要去内门找他爹和三叔,实在不行找孤舟师祖也行,那血来宫是什么玩意儿,他从未听说过,但刘何平是内门弟子,又是化神境界,实在是不存在什么改投他派的说法,吸人血的才能作为入教的凭证,这他妈绝对是个邪道啊!
他在凌霄宗日久,凌霄宗就是他第二个家,得知有这么个歪魔邪道潜藏在了宗门中,平日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同门师兄弟,他急的要命,只想赶紧去揭发他!
说给别人或许对方不会信,但是他爹、三叔听了他的话哪怕有所怀疑,也会去查一查的!
唯一要考虑的问题是现在时间还在近三百年前,这刘师叔他到底还有没有叛门他也不知道……之前他们说什么来着?道君?
好!真君之上才是道君,能养出道君的肯定不是什么小门派,三百年前这血来宫肯定是存在了!他哪怕提醒一句小心血来宫也是好的!
这一世或许是他之前浑浑噩噩的时间太久,他爹和三叔也感到失望,并没有特意叮嘱过,内门守门的弟子非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最多只能帮他传个口信,要是秋怀黎等人能来接他,就让他进去。
或许是秋意泊的样子太过着急,很快就有一个元婴期弟子被吸引了注意力,他道:“你是……秋意泊?”
秋意泊看到对方的面容就知道对方是谁。这位元婴期前辈是凌霄峰门下的张镜张师兄,如今秋怀黎入了凌霄峰门下,日常之间肯定也有所提及,应该是能认识他的——第二世的时候,他也和张师兄共事过许久呢!
“张师兄!”秋意泊道:“我哥哥在吗?”
张镜一愣,随即笑道:“怀黎与你提过我?”
秋意泊点头:“哥哥时常提及师兄对他的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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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镜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来找你哥哥的?”
“是的。”秋意泊虽然是来找他爹和三叔的,但是能进内门才是第一道关卡,说是找秋怀黎也没错。张镜听了就伸出一手:“来,我带你去找怀黎,我方才出来时他还在忙呢,想是一时半会儿也没空过来。”
秋意泊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路小跑牵住了张镜的手,张镜御剑带他上了天空,问道:“见你神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秋意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张师兄与他共事已久,又是掌门座下,不可能有问题,他想了想,说:“师兄,我方才在外门时听见有人在谈论什么血来宫……什么入教要喝人血,还叫我也入门,师兄你听说过这个宗门吗?我觉得不太对,就想来问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