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教!您为何对那个人牲照料有加?”
这人语气十分鄙夷,似乎提到人牲就是对自己一种侮辱。
执教夫子淡淡道:“若不是院长叮嘱,你说我何至于自降身份。”
另一人似乎十分不解,“院长为什么要对这个人牲另眼相待?”
执教轻笑一声道:“自然因为这个人牲是陛下玩物。”
“啊,对了,教皇陛下是今年祭祀场上唯一赢家,便是这人牲让陛下赌赢了彩头。”
执教抚须笑道:“陛下当日甚至还为这人牲赐了名,想来起码眼下是十分稀罕这个玩物。”
说着执教将一沓东西往桌上一放,“诺,他功课进度,陛下都要一一过问。”
那人不敢置信道:“陛下竟然如此!如此优待这个人牲?”
夫子冷笑一声,“教皇陛下身份何等尊贵,恐怕我等这样身份在教皇陛下眼中与那人牲没有什么不同。”
对面那人闻言似乎不堪如此侮辱,十分愤怒:“怎会!你怎能如此如此自贬”
夫子却是看十分透彻,“教皇陛下统治大虞数百年,在陛下眼中,恐怕就是那些出身高贵大公在陛下眼中也不过是随时可以宰杀蝼蚁罢了。”
说着夫子似乎是自嘲一般轻笑一声,“若说这大虞真有谁能对待贵族与人牲一视同仁,也只有陛下了。陛下让人牲进入这座大贵族所就读学院,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对面那人哑口无言。
最后夫子警告道:“别去招惹他,起码在陛下还对他感兴趣时候。”
星隐身体倚靠在墙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然为夫子轻视与偏见感到苦闷,却更为得知恩人身份而高兴,而得知恩人直到现在还关注着自己,星隐就仿佛感到有一阵轻盈暖风包围环绕在自己身边,这暖风足以驱散任何阴霾。
原来恩人竟然是陛下。
星隐想,是了,若不是陛下又如何敢为他赐下以星为姓名字呢?其实他早该想到,只是他不敢去想。
星隐心中突然有些激动,有些兴奋,还有些期待,他多想再见一面陛下,亲自对陛下说一句话,他很喜欢陛下赐下名字,陛下取名字是天底下最好听名字。
可是
他身份是如此低微,他如今有,也是陛下给,他如何能够见到尊贵陛下呢?
可是自从心中萌生了相与陛下见面,想与陛下说话,想与陛下倾诉念头之后,星隐就再也没能将这个想法从心中拔除。
特别在得知恩人还在关注着自己时,星隐就陷入一种坐立不安兴奋当中。
星隐犹豫了两天,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心中兴奋,给陛下写了一封信。
星隐趁着夫子不在时候,将这封信偷偷地放入夫子准备向陛下递交关于他学业进程信纸之中。
星隐偷偷看过夫子所写内容,中规中矩日常。他书念到何处,有何进步,何处尚需进步。
星隐看脸有些骚红,颤抖着手将信塞回信封当中。
他突然有些丧气,若是他能表现得再好些该多好,这样陛下会不会因为他没有辜负陛下苦心而感到欣慰呢?
-
“陛下!陛下,那被您赐名被您赐名少年来信了。”
教皇正在修剪盆栽,闻言眉间微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