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悄悄问方长老:“不会是气疯了吧?”
方长老小声说:“没听说过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人证没了,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京兆尹在宫里留到了半夜,听内侍回话说赵小姐已经走了,方才松一口气。
皇帝面色幽冷,一声轻嗤:“不识抬举!”
……
京兆尹的那口气松的太早了,出宫回家睡下没多久,外边便嘈杂起来,忍着火气去瞧了眼,霎时间浑身冰冷,睡意全无。
公主府的人来报案,道是两位驸马失踪了。
京兆尹真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胡乱穿了衣裳起身,连一只脚上没穿袜子都顾不得,吩咐人满金陵搜寻,又领着人往燕侯府上去拜访。
他有种预感,这事儿肯定跟那位赵家小姐脱不了干系。
京兆尹过去等了两刻钟,赵宝澜方才姗姗来迟,打着哈欠在上首坐下,说:“京兆尹什么时候放出来的?我竟都不知道。”
京兆尹想笑,却笑不出来,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赵宝澜神情,说:“两位驸马失踪了。”
“不能吧?”赵宝澜诧异道:“我刚刚还见到他们呢!”
京兆尹立即坐直了身体:“在哪儿见到的?”
婢女送了茶来,赵宝澜端起了喝了口,懒洋洋道:“当然是在梦里啊,他们俩结伴同行走夜路……”
京兆尹追问道:“在哪儿走夜路?”
“这我怎么知道?”赵宝澜好笑的看着他,说:“做梦而已,当不得真的。”
京兆尹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件事就是她在搞鬼。
他身体前倾一点,柔声说:“您再好好想想?”
赵宝澜眉头拧个疙瘩,仔细思忖了半晌,说:“这会儿估计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吧……”
就跟兜头被倒了一桶冰水似的,京兆尹五脏六腑都凉透气儿了。
这时候外边有京兆尹府的差役前来回话,他木着声音传了人进来,就听那差役小心翼翼道:“已经找到两位驸马的……嗯,遗体了。”
京兆尹声音艰涩道:“在哪儿找到的?”
差役低声道:“在金陵城门的城楼上挂着,旁边,旁边……”
京兆尹厉声道:“旁边怎么了?!”
那差役小心道:“旁边还撒着他们写的认罪状,说是他们命令自家私兵假装山匪,谋财害命,自觉天理不容,罪该万死,故而在城楼上自尽谢罪,以免玷污家族清誉,使妻儿蒙羞……”
京兆尹便觉一股凉气自脚下涌到头顶,几乎要将他冰封住,目光直直的看着赵宝澜,一言不发。
赵宝澜明显的松了口气,说:“上天保佑,人总算是找到了!”
然后她站起身,说:“京兆尹慢走,我就不送了,您是关心则乱,才找到我门上来,半夜三更的没人瞧见,这也就算了,以后可别来了,叫别人瞧见,不定以为我是犯了事呢。”
京兆尹声音僵硬,道:“下官只怕以后搅扰赵姑娘的地方多着呢。”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赵宝澜打个哈欠,转身往内室走,说:“太晚了,您回去吧,明天我有事,谁也别来打扰。”
京兆尹涩声道:“您能有什么事?”
赵宝澜回头看他一眼,笑微微道:“闭门读书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个世界,后边还会有一个现代世界,大纲都已经写好了,至于会不会有第三个,就看能不能有灵感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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