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碧玉镯子,被花嬷嬷这么猛的一甩,从安姨娘手中飞出,直砸在地上。
“当”的一声,晶莹剔透的镯子应声而碎。
安姨娘眼睁睁的看着玉镯脱手而出,直砸在地上碎裂,恍若砸进了她心头。
直砸的她心尖尖生疼。
若是平日,安姨娘倒不会心疼这么一个玉镯,可如今这随身带着的镯子,却算得上是她身侧最值钱的物件儿了。
“你这……”安姨娘刚想骂,可又想起她那还在东宫的女儿,愣是将骂饶话又憋了回去。
“嬷嬷,您看我这不过只是个落魄姨娘,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宝贝来,您就高抬贵手,多照看着莫侧妃些。”
“你要什么,我一定……”
“区区一个姨娘,也敢在外人面前夸下海口来?看来这莫府的规矩,着实是差的紧。”
花嬷嬷端起了那东宫里呵斥奴才们里下饶架子来,直看的莫冬儿一愣一愣的。
到底是太子妃身边的嬷嬷,在宫里头虽是不中用了些,可在外头唬一个姨娘,倒是绰绰有余的。
初夏百忙之中往那边瞅了一眼,见花嬷嬷一人足以镇住场子,便放心的回了头。
可这一回头,眼角余光恰巧瞥见了姑娘瞅着花嬷嬷一脸崇拜的模样。
初夏顿时嘟囔一声:“没出息。”
原本是守在莫冬儿身旁做暗卫,却硬是被初夏从暗处揪出来做苦力的严八歪了歪脑袋。
“初姑娘,您什么?我没听清。”
“干你的活去!”
“噢。”严八搓了搓自个儿脑袋,又埋头忙着翻院子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莫府的下人们都习惯了,这回见着严八这外男进了院,就连许嬷嬷都只是象征性的拦了拦。
至于其他的人,那更是不敢多加阻拦。
可许嬷嬷到底是不能看着自家姨娘被人家如此挤兑的,“这位嬷嬷,各府自有各府的规矩,我们莫府的姨娘,还轮不到你这老奴才来插嘴!”
“闭嘴!”安姨娘厉喝了许嬷嬷一声,紧接着跟花嬷嬷陪笑道,“嬷嬷,实在是莫府对贱妾太过关照,这才使得贱妾忘了本分。”
“可侧妃娘娘打便是请了许多先生来教,亦是在老爷身侧长大,侧妃娘娘可比贱妾要好的多……”
花嬷嬷皱了皱眉,冷声道:“想来姨娘是不知晓莫侧妃今儿个在东宫里头干的那等子腌臜事儿吧。”
“您那好女儿,可是怀揣着有药的荷包,意图害我们太子妃跟太子妃腹中的太孙呢!”
安姨娘惊了惊,“什么!”
她自己教养出来的女儿,咋也不至于蠢到嫁进别人府上头一,就明目张胆的谋害人家嫡妻腹中孩儿的啊。
更何况,那可是被多少双大人物们的双眼盯着的太孙啊。
花嬷嬷想起这事儿就来气,还不禁往下扫了一眼安姨娘还不甚明显的腹。
“姨娘这胎还能活到现在,可真是福大命大!”
安姨娘猛的单手捂住了自个儿的腹。
“这不可能,这定有什么误会罢!嬷嬷,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侧妃娘娘。”
“人证物证皆在!”花嬷嬷瞪着眼,“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便是你们莫府教出来的女儿!”
花嬷嬷从袖中,再一次掏了那太子妃的牌子来,“今儿你们险些害了太孙一事,太子妃定要差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