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娘娘,请奉旨自行了断罢。”
“这等荒唐事儿,于公公自个儿玩下去吧,本宫可没那个心思陪你们玩这孩子一般的游戏。”
“大胆!”于公公腰板直了直,“还不掌嘴!”
娴妃娘娘宫中,无人感动。
“怎的?咱家话不好使了?”
于公公手上捏着兰花指,嘴角微扬,“你们可得想清楚了,你们眼前这位,是罪妃!不过一个倒了台的女人罢了!”
“从今往后,你们该去往何处,可就她能的算的了。”
到底是总管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这宫里头,最不少的,便是那等妄图攀龙附凤,想要往上爬之人。
皇上身侧的红人跟一个妃子比起来,孰轻孰重,这帮人自会判断。
这头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爬了过来,更是有一个婆子,一把薅住了娴妃娘娘的头发,抡圆了胳膊,一巴掌便甩在娴妃脸上。
娴妃怒极:“你这奴才!你怎么敢!”
“娘娘,得罪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娴妃娘娘猛的从那老婆子手中挣扎起来,“圣旨没下,本宫到底是妃!于公公,你假传旨意,你就不怕本宫告到皇上面前去吗!”
“娘娘您就别挣扎了,这最后一程啊,您好歹给自己留个体面不是?”
“你们没有证据,便想这种法子来害本宫?”
“荒谬至极!”娴妃尖声道:“只因那黄毛丫头一言,你们便私自勾结,妄图害死本宫!你们是当我将军府是吃素的不成!”
“娴妃娘娘许是还没明白?”
于公公往前走了几步,低头在娴妃娘娘耳边道,“今儿九王妃手里,可拿着皇上的金牌子呢。这旨意就算是再荒唐,您也得照办。”
于公公捏着兰花指,公鸭嗓里的调调亦是拐了好几个弯儿,“不然啊,您就是抗旨不尊!”
“若是背上了抗旨不尊的名头,别您了,就连那将军府,亦是保不住的。”
“娘娘,您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呐。您就听咱家一句劝,好生去了,也能放给五皇子一条生路。”
“她给你们灌了什么汤!”娴妃娘娘眸光惊愕,“于公公,您这是怎的了?她不过就是一个……”
“娴妃娘娘!”于公公摇了摇头,“心祸从口出啊!”
“她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忌惮!”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知道了,若是真想知晓,便去地府里问吧。”
不知何时折回来的姑娘,慵懒的靠在墙边儿,手里举着一枝刚折下来的,娇艳欲滴的花儿。
人比花娇,不过如是。
姑娘身后还跟着那老嬷嬷,低眉顺眼的,极是恭顺。
娴妃其实认得这老嬷嬷,太子妃的奶娘,她私下里给太子妃使的绊子,多半都是被这老嬷嬷挡了回来。
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一个,都站在莫冬儿那边呢!
“九王妃,你若是为了你那妹妹,对本宫使了那皇上金牌子,怕是不值当吧!”
“你拿着那牌子求地位求权势,求什么不好,怎的偏生要跟本宫过不去?”
“更何况,本宫可是亲耳听你,莫楚楚根本就不配你大动干戈。”
“你今儿个不如收了那牌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坐下来好生谈谈。你要什么,本宫若是能给,便给了你就是。何必如此?”
靠在墙边儿的妩媚姑娘,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要你死。”
虽这话语气平淡,可声线软糯,还带着奶音的姑娘出来,倒像是在跟大人撒娇讨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