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骛顿时一脸颓然:“她死了?”
青竹一激灵:“你什么?我何时过她死了?”
“那,那她可还活着?”张子骛有些焦急,“她到底是生是死?神医,我是个粗人,是生是死,你直就是。”
青竹就感觉这人情绪不对,“你希望她死?”
“您实话就是了,我遭得住。我也想明白了,她生,往后我便陪她生,她死,我便陪她死。是生是死我都随她而去,不过就是一条命!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跟着她!”
“她还活着。”
“行,那我外头死去,别脏了您这地方,您……您,您什么?”
青竹皱眉,“我她还活着。”
张子骛惊喜的嗓音都变流:“活着!”
青竹就冲里面喊:“里面的,你争争气,喘口气来听听。”
张子骛顿时支棱起耳朵。
已经醒来的安似月:“……”
瞧瞧这人,喘口气来听听,这是什么话!
安似月胸口的伤,就连喘口气都疼,只是安似月还是配合的轻轻的咳了两声,声音极轻,却被外面屏住呼吸支棱着耳朵的张子骛收入耳郑
“是!是似月!我一下就能听出她的声音!”张子骛高心仿佛是个孩子,八尺的男儿乐的手舞足蹈:“似月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张子骛猛的跪了下来,冲着青竹就磕了三个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以后不管神医有什么吩咐,我张子骛必定在……”
“行了,起来,先交一个铜板的诊费吧。”
张子骛抬了头。
青竹把他扶起来,张子骛个子太高,青竹便只能昂头看他:“你以为我是白救的人?算上你的姜茶和这身衣裳,一个铜板。”
这,张子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虽是不太合身,可这布料绝对不止一个铜板吧!
张子骛忍不住往莫年那看了看,少年就笑,“一个铜板,足矣。”
张子骛双膝一软,就想往下跪。这哪是什么银子的事,这明摆着是人家不想让他有什么负担。
交付了诊金,便是利益关系,你交钱我救人,无关人情。
莫年赶紧把张子骛扶了起来,“公子不必如此。”
“好。”张子骛也是个痛快人,“诊金我这就回去取,马上就给你们送过来!”
“有劳公子,我家公子只是途径此处,还望公子莫要声张。”
“我明白。”
“公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