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月,你句话,你句话,我马上就娶你。”
“安似月,你口口声声没有食言,可你现在躺在我怀里,不是食言是什么?”
“你,醒过来好不好。”
美人与月正同色,客子折梅空断魂。
“你若是一直抱着她在外面淋雨,不定她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张子骛抬了头:“谁?”
一身青衣,身形略微有些单薄的公子,正站在屋檐下,倚着门,往这边望了过来。这位公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姑娘。
青衣公子的嗓音亦是雌雄难辨:“青竹。”
张子骛抱着姑娘,猛的跪霖。在刑场上都直挺挺的跪着,未曾折腰半分的铁骨铮铮八尺男儿,弯着身子,若不是怕压了怀里的姑娘,险些都要趴伏在地上,“救救她,求你。”
“进来。”
“多谢公子。”张子骛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抱着怀里的安似月,踏进了温暖的屋内。
外面秋雨冰寒,屋内温暖如夏。一个少年,正蹲在屋里烧着水的火盆边烤手玩,少年眉眼间皆带着笑意,眸子里映着火光,璀璨的不像话。
“阿年,过来帮忙。”
“哎,来了。”
少年从火盆边站起来,眼里依旧盛着满满的笑意,“请跟我来。”
“嗯。”
安置好了安似月,张子骛站在安似月的床边不愿离去。
莫年:“公子,请随我来。”
张子骛不动。
“公子,青竹医人一向只凭喜好,且不容外人观摩。”
张子骛脚底磨蹭了一下,还是未动。
青竹在外喊了一声:“里面可好了?”
莫年就接着劝:“公子可想清楚了?若公子执意在此,我家公子是不会进来的。耽误的,可都是这位姑娘。”
张子骛终是又看了一眼安似月惨白的脸色,大步踏了出去。
莫年笑笑:“公子还请这边来,随我去烤烤火,换身衣裳。”
“不必。”
“那喝碗姜茶也是好的,若不然,等那姑娘醒来,公子却病了,那可就没人去照看那位姑娘了。”
“她当真会醒来。”
莫年指了指青竹刚刚关上门的里间,“里面的可是青竹。”
神医青竹,一旦出手,绝不容错。更何况,安似月性子刚烈,竹儿姐姐生怕安似月一时想不开冲动行事,保险起见,在安似月出门之前,还往安似月的茶里,加了东西。
果然竹儿姐姐心思缜密,安似月还真一点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一心只想陪着张子骛死。
张子骛也心知神医青竹的本事,神医青竹一向行踪飘忽不定,常人难寻,只是不管何处,活死人肉白骨的事,到处都有青竹的影子。
张子骛赶紧抱拳赔罪:“公子莫怪,我只是太过担忧,才……我万万没有不信青竹公子的意思!”
“无妨,公子请坐,我去给公子熬碗姜茶来。”
“多谢你。”
莫年并未答话,只是笑着将火盆里的火更拨的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