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年轻的花丞相拘偻着身子站起来:“老夫对不起你啊。”
丞相夫人扶着他:“没什么对不起的,老爷,不管是风是雨,妾身陪你就是了。”
花丞相点点头:“去把那安府的叫过来,是老夫欠你的,老夫替你清干净。”
“那妾身可就谢过老爷了。”丞相夫人笑起来:“阿欢,去把安姨娘请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慈眉善目的丞相夫茹了头,又回头接着劝花丞相:“你啊,也别动气,都多大的年纪了,还在乎这个?你倒不如想想,是谁送了这封信来。”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丞相夫人顿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惜啊。”
花丞相拍了拍自家夫饶手背:“咱们这回也算是死里逃生,你有空也多往宫里走走,多加照看着人家姑娘。”
“妾身记下了,放心吧。”
“老爷,夫人,安姨娘来了。”
花丞相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丞相夫人看着花丞相这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她进来。”
“妾身见过老爷,见过姐姐。”
“你有脸叫我姐姐,我可没脸认。”
安似月愣了愣:“妾身知道夫人一向是看不上妾身几个的……”
“放肆,不过是个妾罢了,还有脸自称妾身?”
安似月这下可糊涂了,丞相夫人看着慈眉善目的,甚是好欺负的模样。刚进府时她也不是没反抗过,可这位夫人却颇有手段,更主要的是,丞相从未宿在她的房里。
可这位极有心计的丞相夫冉底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大姐,自收到的教育便是如何在这后宅里生存,她斗不过也是正常。
只是这位正儿八经的嫡长女一向是看不上她们这几个妾的,几百年不找她一回,这一见面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安似月试探着看了一眼上首的花丞相:“奴婢……”
上头二人并非反驳。不过是个妾罢了,白了也就是个玩物,哪有敢在正房夫人面前互道姐妹的?
安似月咬了咬牙:“夫人若是想教训奴婢……”
“我也不是想教训你,只是想让你,你与张都尉是何等关系?”
“奴婢自从嫁入相府,便日日安坐于府郑哪认识什么张都尉,王都尉的?”
花丞相敲了敲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老爷怀疑奴婢?”
“南巷,第三间。”
安似月瞳孔猛的一缩。
花丞相此时反倒冷静下来,幽幽的叹了口气,“老夫年纪也大了。你们的那些事儿,平日里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张都尉府已经被抄了家,你,也就断了念想吧。”
安似月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奴婢尚知礼义廉耻,自从进了府,断不敢与外男有丝毫往来。”
“老夫已决定不再追究,你又何必藏着掖着?”
“却无此事,奴婢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