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被糊了一脸雪花。
冰冷的雪渣盖住眼睛,又溅进脖子里。又冷又突兀,伴随着传来的欢呼声,弗雷德脚步不稳地退了几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朝后仰着倒下去。
温蒂条件反射的抓了他一把,被带得也走了几步,几乎盖着弗雷德摔了下去。
两个人摔进身后厚厚的雪堆里,撞出一个不浅的坑。
弗雷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满脸都是化开的雪水,眉毛头发上还沾着雪花。
“噗呸。”他吹了吹嘴上的雪水,苦着一张脸抬抬脖子,看向温蒂。
温蒂跌在弗雷德怀里。
她脸蛋红扑扑的,一脸的诧异,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弗雷德听到雪层挤压时发出簌簌的酥哑声音,又好像是春天
枝叶抽条的声音。
像是在耳边,又似乎响在心里。
温蒂大口喘着气,挣扎了几下,按着弗雷德的胸膛直起腰来。
“真倒霉。”温蒂抱怨道,她吹了口气,把嘴边的碎发吹开,“让我起来。”
她嘟囔着,但是两条腿找不到支撑点,很难使力,最终也没有站起来。
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来,搭把手,给我个力。”
弗雷德看着温蒂,双手扶着她的腰,并没有使力,而是问:“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伴?”
温蒂脚尖抵着地面,打着滑。
她这个时候感觉的他们的姿势实在不对劲儿了,笨拙地挪了挪腿,让脚踩住地面,用力一蹬一按。
弗雷德差点被她把内脏挤出来,发出几声闷哼,手自然也松开了。
成功站立起来的温蒂,看着雪地里躺着的大个子,冲他伸出一直手:“来,我拉你起来。”
“舞伴?”弗雷德问道,说着也伸手,抓住温蒂的胳膊。
“恩,舞伴。”温蒂点点头,用力拽弗雷德。她本来就没准备换舞伴,只是想看弗雷德着急罢了。就算是没有窥镜做前提,冲他们的关系,也会同意的。
如果他赌赢的赌注能分她一半就好了,不过就算她怀揣劳动服务抵用的机会,也没有乔治的用武之地——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乖宝宝,很少违反纪律。
听到回答的弗雷德眼睛一亮,连起身的速度都快了,自己弓腰踩地,就要起来了。
“所以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了。”温蒂在他就要站稳的一瞬间松了手,“休息室门口见。”
弗雷德双臂抡着圈,摆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没有又栽倒。
“到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