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办法。
于是,她顶着乔装后的面孔,偷偷跟着楚澄进了葛家的办公楼,保持着听力范围的安全距离,在楼下一层,找了个厕所开始偷听。
当他上门拜访的时候,葛财并不意外。
楚洪四面楚歌,圈子里不会有人帮他,除了典卖手里的股份,没有其他翻身的手段。这个时候还愿意买他
手里股份的,也只有他们这些原始股股东,因为只有这些人最认可公司价值。
只是,当对方提到,用3的股份换取五个亿的时候,葛财忍不住笑了。
“老楚,你这不是正经谈生意的态度啊。时至今日,公司的股份到底什么价值,相信你我都心中有数。你以上市前的股价卖给我,怕是有些不厚道了吧。”
楚洪并不慌乱,他既然来找葛财谈判,便是做好了亮底牌的准备的。
“现在公司的舆论情况不好,的确不值这个价,但我保证只要想办法把信白机构的证据延迟到一个月后提交,我就能让信白改口,并且顺利拿到公司股票发行的钱。葛总,我知道你有金融圈的关系,能做得到。”
如今信白还没有完成套利,自然是不会让公司股票退市的,所以一直只是在进行舆论攻击来制造恐慌。真正让公司致命的证据还没提交到证监会,但谁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会进行这致命一击。
“到时候,这5个亿就是将翻倍变成十五亿,这笔生意你绝对不会亏。”
上市前品跃数码价值一百六十多亿,净值九十亿元,上市将股份稀释了一倍以十倍净值发行,所以现在他们的对公账户被冻结的资金还有四百七十多亿。按照这个份额来分钱,他确实能分到将近十五亿。
一个月翻三倍,很不错的利润率。
看他笃定的样子,葛财来了些兴趣。
“老楚,现在的情况,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
“葛总,你觉得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郑家离婚撕破脸?我楚洪做生意这么多年,是个傻子吗?”楚洪不答反问。
葛财听到这话,眼神有点戏谑。
那意思好像在说,这真不好说。
楚洪有点尴尬,只好自己继续下去:
“明眼人都该知道,和郑家割裂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我还是为了我现在的妻子和郑芷云离婚了。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是被真爱冲昏了头脑吗?不,大家都是生意人,只会选择更高的利益。”
葛财道:“也难说不是郑家发现了你那私生女和情妇的存在,要主动和你离婚嘛。”
楚洪知道,葛财这种精明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咬牙,他道出了自己的把柄和底牌:
“事实上,是因为发现了我给郑芷云下了致郁药。郑芷云和我感情甚笃,郑家也只会是我的助力,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在公司上市的紧要关头,冒着被郑家发现报复的风险给她下药?难道只为独吞眼前这点财产吗?”
听到这个消息,葛财还真有些震惊。
真没想到这楚洪,竟然还暗地里干出过这种事,也难怪郑家宁肯舍弃上市股份即将到手的钱,也要将他往死里锤了。
他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不明白这跟我们前面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我的时间很宝贵,老楚你有话不妨直说。”
想拿这种程度的理由来打发他,那是不可能的。
楚洪便直言道:
“贺少和小女可心的传言,以您的地位想必听过。那是真的。我之所以会对郑芷云下手,是因为贺少几个月前曾经来找我,说他将来要娶小女为妻,让我给小女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贺家继承人的岳父,和郑家的女婿,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不是么?”
当初宴会上的事,葛财的确听说过,楚澄因为贺川维护那个私生女,说当初贺川与那私生女有一段旧情,维护她是旧情难忘。
现在再结合楚洪对郑家的态度,他便知道,这话多半是真的。
不过,贺川真的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常家闹翻吗?他觉得这事还有待商榷。
但等贺川腾出手来再帮楚家渡过难关,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要真是如楚洪所说,他的确不亏。
只是,他还得花代价去找信白机构说情拖延一个月时间,若只是为可能得到的十五亿,还是付出太多了,于是,他提出了这一点,并且道:
“既然老楚你对贺少如此有信心,那么我们不妨来个对赌协议,我也不要你那3的股份,这五亿我白送给你,但若一个月之后,贺少并未如你所说摆平信白让他们改口,并且解冻公司对公账户,让我们拿回公司股票发行款,那你就得把手里全部股份都无偿转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