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香明显行不通,即使不走经商的路子,匠人身份也不好听,宋家肯定不能答应。
女子能做的活无非这么几样,最后也就想出来一个女红。
阮柔如今针黹女红的手艺是不错,可真显露出来那也得露馅,故而需另辟蹊径。
她得了系统的所谓属性加成,自然要好好用上,成功的几率不高,可也正因为如此,才不会太过引人怀疑。
想来想去,阮柔决定以后专做屏风,且先单做求子和贺寿两种,无它,这两样都是当下最受欢迎的屏风,且不论是求子、还是求健康长寿,多少都信几分冥冥之中,如此才有利于她浑水摸鱼。
有了主意,这一晚,两人皆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宋元修要去书院,且还带着一堆东西,自己显然是搬不动的,只能有宋大哥帮忙一起送人。
阮柔惦记着昨天的主意,又去镇上绣坊买了些布料和各色针线,当天就在院子里绣了起来。
她表现出来的手艺并不十分好,相反,看起来有点普通,总之只能说过得去。
她第一幅绣的是松鹤延年图,松鹤一起入画,意为长久,象征着健康长寿,阮柔只希望,这神奇的属性能再显现一次,能不能打开市场就看它了。
正月十五一过,地里的活计就要开始动起来,宋家的男人们纷纷下地,女眷们也没闲着。
开春捉家禽,宋大嫂领头,去村中一户人家买了两只猪崽、三十只鸡崽。
鸡不好养,三十只能活二十就不错宋家人口多,一年下来走亲访礼,二十只鸡勉强够用,若死的多,还得再去买。
鸡和猪崽交由家里的孩子喂食,大人们继续忙着开垦后院的菜地。
也不知是见她瘦小的缘故,宋母并不安排她做重活累活,这点其他人倒也能理解,当然,做饭、洗衣、扫地,其他活阮柔一样没少干。
在阮家挨饿受冻,即使她躲懒不干活,依旧瘦巴巴的,来到宋家一段时间,不缺吃不缺喝,肉眼可见她的身量长高了一截阮柔又是高兴又是着急。
高兴是还能长,不至于当个小矮子,急则是急衣服,眼看原先的旧衣服显小一圈,马上穿不下了,她又不好直接用宋母给的钱买衣服,如此宋家其他人不都知道宋母给钱了嘛,没得让宋母里外不是人。
紧赶慢赶,在正月三十,阮柔终于将屏风赶出来。
幸运的是,屏风完工后果真多了一个“健康+2”的标识。
这期间,宋家已经往镇上送过一回粮食,得知宋元修一切皆好。
几个赶考的约好二月初三一起出发去镇上,书院便给甲班的学子放假,回来修整几日。
阮柔早早出门将屏风送去镇上卖了,得了二百文,还不刨除原先的材料钱。
除去屏风,她还赶制了一双新布鞋,同样是为着宋元修准备的,鞋子几经拆卸,方才得了一个保暖的效果,阮柔自己试穿了发现竟是暖和全身的,与先前她来宋家煮的第一碗粥效果类似,只是更持久了些。
虽近二月,可有时候春分刮起来亦是格外的寒冷,想来,有了这一双鞋,宋元修不至于再着凉。
一切妥当,她在镇上吃了碗面,才慢悠悠去牛车处等待。
下午的牛车不是先前那位孙大叔,而是距离更远的蒙山村,来往镇上正好经过吴山村,只是并不是天天都有,而是隔上五日才来回一趟。
刚刚申时,远远就瞧见了宋元修的身影。
“二娘,你怎么在这儿。”显然没得到消息的宋元修很是吃惊。
“我来卖女红,顺便买点儿东西。”她扬了扬手中篮子,里面是一套全新的布料。
她依旧没舍得给自己买衣服,只想着下次再来镇上,就一定得买了,冬日穿的衣服多还不显眼,等换了春衫,露在人前才尴尬。
事实上,宋母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没有理由专为一个儿媳添置新衣,可若家中四个儿媳都来一身,花费未免太大,且小辈做了,长辈要不要做,都是问题,遂只当做没看见。
两人一道回去,阮柔叽叽喳喳说着些家里的事,什么猪仔很能吃,鸡活了二十多只大家都很高兴之类的闲话,又有意无意提及了地理的粮食种下,也不知来年能收获多少斤粮食,又要交多少田税。
本以为宋元修不怎么知情,却见其异常兴奋,“甲班学的果然很不一样,上次夫子问我没能答出来,后来我问过大哥,才知道平均一亩地产一百五到两百斤粮食,田税三成,大概能留下不到一百来斤。我才知道,种地那么辛苦,收成却那么低,难怪要将农排在第二位。”
这便说的是士农工商四民,虽则都是良民,可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没了商人和匠人还能活,可没了粮食,却多的是饿殍,轻则民不聊生,重则危害社稷,故而才有此排次。
见此,阮柔心道书院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遂悄悄歇了指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