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很危险。”你说过没有人回来。
“废话。”狸之进躺回被子里,翻身背对他,“但我已经决定了,你别想拦着。只是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才跟你说一声。”
他语气平淡,其中的决心却如玄铁般坚硬,因为有些东西对他来说比生命更重要。
九原柊这才觉得,他其实并不了解狸之进。
所以他无话可说。
“哦对了,你可别趁我不在的时候缠着真菰。”
要是我想缠着真菰师姐,根本不用趁你不在。虽然这么想着,九原柊很识相的没说出口。
他看着狸之进的后脑勺,这才想起眼前的少年也不过十四岁年纪,被鬼杀了亲人后才来到鳞泷这,拿起与这辈子本应无缘的刀。
若是不用上内力,单论刀法,现在的他还真打不过多练几年的狸之进。
想到这里,九原柊也躺回自己的被子里。
“我知道了,你要活着回来。”
“废话,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约好了。”
“干嘛啊你,突然话那么多。”狸之
进转过头,发现身后的少年已经累到睡着,手却还拉着他身后被子的一角。
这死小鬼。他想抽回被子,但想了想,作罢。
算了,让他拉着吧。
狸之进出门之前,鳞泷师傅给他刻了个鼻子上有疤的狸猫面具,据说会为他消灾除厄。
他走了一些时日后,九原柊和真菰在空闲时总会站在路口遥望。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也没有等到半个人影。
某天鳞泷师傅收到了一封信,是一只能口吐人言的乌鸦送来的。他坐在桌边读,原本在训练的九原柊和真菰都偷偷凑过来,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鳞泷左近次读完之后,敲了下手中烟斗,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菰当时就没忍住眼泪,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进来。”鳞泷说。
九原柊和真菰走进屋,看着面前两个散发出不安气息的徒弟,鳞泷道:
“不用等狸之进了。”
九原柊愣住了,真菰则是向后踉跄一步。
然后他们就听见鳞泷接着说:
“他断了条腿,暂时回不来了。”
以为狸之进已死,难过得快要晕过去的真菰和脑子一片空白的九原:……
“师傅!”被吓得半死的真菰扑上去抱住鳞泷左近次,她把头埋在师傅怀里,哽咽的声音闷闷传来,“太好了师傅,太好了……”
九原柊做了几次深呼吸,他的手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鳞泷这师傅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