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郊,一座雅静道观之中,刀白凤表情古怪的看着手中短信。
这信是不久前有人用暗器打进来的,本来以为是自己或者是段正淳的仇家找到了这里,然而打开飞镖上绑着的纸条后,刀白凤却是心里如同翻江倒海。
信上只有短短的四句短诗“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可能不会多想什么,但这四句诗让刀白凤看到了,却是让她回忆起了一端她这一生最不想要响起的一段往事!
熟悉她的人可能都知道,她堂堂大理王妃却是出家为尼是因为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是个花心大萝卜。
要知道,她刀白凤本身是云南摆夷族酋长的女儿,若论身份却是不比他一个小国王爷差,因此她嫁给段正淳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他们摆夷族和大理的规矩不同,她是不允许丈夫三妻四妾的。
段正淳当时答应的很好,结果将他取回来后却是变了卦,虽然没有娶妾可是明里暗里的却还是四处沾花惹草,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她才离开王府来到这边代发修行。
然而没有人知道,虽然他出家也的确有着这层关系,但最主要却并不仅仅如此。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刀白凤莫念出这句话,表情却是格外的复杂!
当日她因为段正淳又一次在外拈花惹草,是在忍无可忍的刀白凤为了报复对方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喜欢拈花惹草吗?那自己也去招蜂引蝶,你自以为风流倜傥,我偏偏要找一个肮脏邋遢的!
那个时候的刀白凤年轻气盛,觉得这是最好的报复方法,可是随着时间日久好她却是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尤其是当自己的儿子渐渐长大,刀白凤越发担心这件事情事发,如果被人知道,她的儿子不是大理镇南王的亲生骨肉,那
“花子邋遢,观音长发!”五指用力将短信捏的粉碎,刀白凤脸上恐惧之色更浓。
不会有错!能够说出这四句话的一定是知道当年的那件事的人,可那个时候应该就只有自己和那个到底是谁,谁知道了这件事,还找到了自己?他想要做什么?
而与此同时,大理城内的一个小院之中,夏斌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送过去了?”夏斌开口对着下手一个脸长如马的丑陋男子说道。
这人正是段正淳的受害者之一,有着马王神自称的钟万仇了!
之所以早上他自然是因为对方和段正淳有仇,大理这边并非丐帮的势力范围,夏斌想要对付段誉还需要本地的地头蛇配合才行,钟万仇的万劫谷虽然不在大理境内,不过这家伙毕竟住在临近的地方,本身在黑道也很有名气,倒是能起一些作用。
“已经送过去了!不过游帮主,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段正淳那老乌龟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那道貌岸然的老乌龟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了!”钟万仇那张马脸上满是兴奋。
“你少在那里乱出主意,游帮主如何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有着修罗刀之称的秦红棉。
要说段正淳那老小子可真是害人不浅,基本上他的那一代的年轻貌美的女侠几乎都和他有些关系,处处留情之下,自然也就引得各种记恨,如果对方不是大理的镇南王,另外本身武功也是不错的话,恐怕坟头草都要老高了。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夏斌轻喝一声,钟万仇和秦红棉两人立即不在做声。
按说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不过面对此事的夏斌却是都不敢多说半句话,尤其是钟万仇,这个在江湖上人称见人就杀的活阎王此事却是如同一只小鸡一样根本不敢和夏斌顶撞。
之所以这位万劫谷谷主会这样老实原因有两个,一个就是对于段正淳的恨意,要知道甘宝宝和段正淳的事情钟万仇不是不知道,但就好像和天下间所有的舔狗备胎是一样的,能够成为接盘侠对于他们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买大送小至少要比一无所有好,虽然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内心中永远的痛,不过对此钟万仇也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
不过因为这件事,钟万仇可以说对于段正淳这个人是恨到了骨子里,甚至于就连他的大门之上都会写上姓段入者死的句子。
而如今夏斌告诉他段正淳的唯一一个儿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这让他如何能不高兴,所以在说明了这件事后,钟万仇当然要参与进来。
至于其二的原因则是因为夏斌直接那甘宝宝的性命做了威胁,夏斌此时的武功对付钟万仇并不困难,而有着甘宝宝这个软肋,只要稍加威胁这老小子却是比谁都听话,所以直接从万劫谷出来,成为了夏斌的一个手下。
至于秦红棉这家伙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意外了,本来夏斌只想拉上钟万仇异人的,只不过离开万劫谷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住在附近的秦红棉,当时夏斌突发奇想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对方。
要知道秦红棉对于刀白凤可是积怨已深,因为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刀白凤的身份比她要高,段正淳根本不可能选择对方成为王妃,然而在武功上她却也并不比刀白凤强,真的动起手来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另外如果她真的杀死了刀白凤,段正淳也一定会更加恨她,因此这些年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然而此时,她突然听到对方为段正淳生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竟然不是和段正淳亲生的,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可以报复多年积怨的一个机会,同时似乎也是她可以再次吧段郎重新拉回到她身边的大好契机,只要段正淳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就能认清楚,这个世界到底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说不定还能重新赢取自己也未可知。